忙碌的生活里偶尔的清闲,不用匆匆忙忙啃几口早餐跑出门,不用在拥挤的车里奔命,穿着睡衣,悠闲地去帮妈妈打个下手,这一刻,无比温馨。 阮建忠早上有出去遛弯的习惯,夏秋冬,风雨无阻。 阮筝于是换了衣服陪他一起出去。 冬的早晨,风吹得脸上生疼,她穿着羽绒服,戴着针织帽,把围巾拉拉高,整张脸只出两只眼睛。 阮建忠笑她,“年纪轻轻比我一个老头子还怕冷,还是缺少锻炼!” 她亲昵地挽住爸爸,“是啊!您老人家老当益壮,再过十年,我还是比不过您!” 阮建忠大笑,女儿从来都贴心。 终究是冬天,小区里道路两旁的银杏梧桐全都落了叶,光秃秃的,枝枝横出奇怪的形状,没有了叶的铺展,倒是显得空间开阔了不少,天空湛蓝亮透,一大早的,光就洒大地,整个世界都显得宽阔而明媚。 “天儿不错,这连续有好一阵的好天气,好些年没去庙会了,我们今年也去赶一回庙会?”阮建忠问女儿。 “好啊!难得一家人团聚!”阮筝欣喜地答应。 “上一回去还是……”阮建忠说到这里住了口,一时没注意,差点说出来,上一回去还是和至谦一起…… 阮筝只当没听见,可是,又如何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上一回全家去庙会,还是她结婚第二年,他开车陪他们去的,她还记得,她一路买了好多小时候吃过的小吃,而他,则忙个不停,既要随在她身边给她付钱拎吃的,又要照顾爸爸妈妈不被挤到,当真是好老公好女婿的典范。 她仰头笑了笑,天空蓝莹莹的,一丝云彩也无,天里飞过天空的那只鸟儿,留下的痕迹早被时间洗了个干净。 呜呜几声,前方跑来一只绒绒的西施犬,长长的发用红蝴蝶结扎了两个侧马尾垂下来,可极了。 那狗跑近以后,就围着她脚边打转,不停在她管闻来闻去。 她喜小动物,索蹲下来逗它玩。 忽的,前方传来悉的声音,“西施!” 她抬头一看,来人却是薛纬霖。 那只狗听见喊声嗖地就跑回薛纬霖身边去了。 薛纬霖见了他们也颇为意外,很高兴地打招呼,“阮叔叔,阮医生!是你们啊!” 阮建忠笑着点头,“又出来遛狗啊!” “是啊!”薛纬霖笑着对阮筝说,“阮医生,我基本每天早上都遇到阮叔叔出来遛弯,可一次没见过你哦!” 阮筝笑笑,平常的这个时候她早出发去医院了,“这狗狗是你的啊?它叫西施吗?” “是的!美女西施!”薛纬霖呵呵笑道。 西施犬就叫西施?她摇头而笑,“你取名可真会偷懒!西施,过来!” 薛纬霖这只西施犬实在太可了,当真不负西施这个名字,犬中美人啊!她非常喜,再次拍拍手,弯下来逗着玩。 她脸小,肤白皙,戴上帽子后显得更娇小,围巾在逗狗的时候倒是散落下来了,因为走了一段路,脸上红扑扑的,不施粉黛,干净健康的白里透红,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蒙了一层水雾,角的那颗酒窝也明显起来,和她平里的端庄知不一样,透着女孩儿特有的娇俏和灵动。 只是,她忙着逗西施玩儿,自己并不曾发觉她的美丽已经足够亮眼。 原本两个人的遛弯,变成了三人一狗。 她和西施玩得更多一些,一路奔跑、笑闹,而阮建忠和薛纬霖则慢慢地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一女孩一狗闹。 “阮医生很喜狗啊。”薛纬霖道,“喜狗的女孩子都有心。” 阮建忠则笑,“她是个医生,怎么会没有心?” “也对……”薛纬霖赞同地点头,看着前面的女生若有所思。 走了一大圈之后,薛纬霖陪着阮建忠在木椅上坐下,暂时休息,阮筝想起自己带了手机,问薛纬霖可不可以跟西施拍照。 彼时笑容,干净纯澈依然,多了天真明媚,薛纬霖一时呆了,脑中闪过四个字:面若桃花。 “可不可以?”阮筝以为他没听清,又问了一句。 他这才点头,“当然可以。” 阮筝便拿着手机连续给西施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又抱着西施拍了几张合影。 她很少玩微信,可是,今天却在征得薛纬霖同意后把西施和她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里。 薛纬霖和阮建忠谈着雕刻和木头,眼神却一直尾随着她。 直到阮建忠休息够了,三人一狗才又绕着圈儿往回走,先到的薛纬霖的家,阮筝在奔跑了一圈后,脸愈加红润,笑着跟西施挥手,“拜拜,西施!” 薛纬霖眼眉一扬,只笑,不说话,之后跟阮建忠道了再见。 阮筝挽着阮建忠回家,翻开了一下自己发在朋友圈里和西施的照片,大概因为她鲜少发朋友圈的缘故,底下一排评论,宁至谦也点了个赞。 她回复了大家,跟爸妈商量,“要不,我们也养只狗吧?爸,它可以陪您遛弯啊,免得你一个人寂寞。” 她的提议得到了爸妈的一致同意,并且立马说好,下午去超市买完年货就去买狗狗。 世事儿就有这么凑巧,不曾想,下午在超市再次遇到了薛纬霖,遇到的地儿是卖辣椒酱的货架,两人专心致志挑着货架上的辣椒酱,差点撞到一起,然后异口同声一声“对不起。” “阮医生!一天之中遇到两次!还会有第三次吗?”他笑。 她避开了他这个问题,另问他,“你也买辣椒酱啊?” “是啊!我独辣椒!”他挥挥手里的辣椒瓶。 她看了一眼,努嘴,摇头,“不,你那个不够辣!”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