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震天正在客厅小憩,刘恃成便匆匆过来禀报。 还未等刘恃成开口,洪震天便责怪地说:“你不在家陪伴新娘,出来作甚。” 就在本弘一回海安城当天,洪震天预测本弘一要整顿内部,彻查反战同盟组织之人,分身乏术。后又接到情报,本弘扬一将武滕闭,无瑕顾及其他,知道此时是最好的时机,便决定即刻办了刘恃成的婚事。 为不引起众人注意,惹来麻烦,便悄然庆祝。他只邀请了几个帮的帮主,其他人员一概未请。他们在洪门帮总馆办了几席,大家祝贺一对新人,百年好合,就此了事,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卢玉也亲自谢了洪震天,他代表卢家寨百姓,谢洪震天给了卢家寨新生,给了卢家寨未来和希望。 洪震天还趁着刘恃成的婚事,跟各帮帮主商议了许多事情,布置了很多事项,全然是当成了一次会议。 这些,都是恰逢这场婚礼带来的方便。 本弘一他们内部折腾了四天,洪震天他们就在这里庆了两天。任凭外面风吹雨打,他们在这里稳坐钓鱼台。 洪震天没想到,刘恃成新婚燕尔还急匆匆赶来,缘由何事这般着急,便说了刘恃成一句。 “本弘一与武滕在醉香楼饮酒言和。”刘恃成即将刚接收到的情报告知洪震天,这是他们都没有预料到的新情况。 当初他们觉得,本弘扬一与武滕将有一番争斗,可能会拼得你死我活,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可事情并未象预料的那样发展,不仅如此,如今他们还能这么快地坐在一起,把酒言了。 “难道他们是在演一场戏给我们看不成?”洪震天这时问刘恃成,又象是自问。在他想来,本弘一与武滕言和,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可能他们觉得谁也吃不下谁,便相互妥协。”刘恃成也谈了自己的分析。 洪震天觉得也有道理。从当初他们内斗并未使用械这一点,他就有所预判。是本弘一这只老狐狸不想将事态扩大,强烈克制自己,约束部属,才避免了相互屠杀,留下了今议和的条件。 但洪震天又想,纵然他们议和,但也并非是铁板一块,隔阂始终会有。就是议和,他们也可能是分散的两个个体,而非一个整体。统一号令,这在他们来讲,现在或许是不可能了。 不管怎样,他们和好,都是对洪震天他们不利,对海安城百姓不利。谁又能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勾当未能实施。 如果他们是在演戏,那这个问题就另当别论了。要说演戏,可是情节不对,剧本也不符,能演出一曲什么戏来。 本人再狡猾,也无三头六臂,在海安城里,他们还能有何舞台? 若真要演戏,洪震天就想给他们加一场戏。洪震天心里不由想出了一个情节,他要给本弘一与武滕的戏里加一些东西,看看他们的戏怎样演下去。于是,洪震天将自己的想法跟刘恃成说了一遍。 刘恃成听后,也觉得可行,加一段戏,看他们如何去演。 于是洪震天拿出地图来,与刘恃成在上面圈圈点点,细说什么。刘恃成也跟着在地图上指指划划,两人商量好一会儿。对可能造成的结果,他们也进行了分析。不管怎样,此事能起到一定的油加醋的作用,多少会持续一段时间。 有了这一段时间,他们的人员就能到齐,王义虎可能也将回归,陈子善的任务可能也完成得差不多了。那时,洪震天人员齐整,很多事情就好做多了。 然后,洪震天扔下笔,又跟刘恃成代了一些细节,便吩咐刘恃成即刻布置“猎狐小组”的人前去。他们就将此计划称作“渔翁”,不仅限于这一次,以后还可长期用下去。 “注意他们的反应,动作要快,不可久留。我倒要看看他们将耍什么花招。”洪震天对刘恃成吩咐。 刘恃成即刻答应。他正准备离去,洪震天叮嘱他,近没什么大事,多在家陪陪新媳妇。人家人生地不的,刘恃成一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不要怠慢人家。 刘恃成同样应允。 醉香楼里,本弘一与武滕吃喝得正,话也谈得比较投机,两人好生商量了一阵子,才想出一个办法来。来共同分别上报,等待答复便是,事情可以说是基本谈妥。 谁心里都有不甘,但也觉得此事这样解决都算合理,双方都能接受,免得相互又生龌龊。 见事情也基本谈定,时间也差不多了,本弘一还真觉得有点疲惫,于是向武滕告别,先行一步。说着,便被跟随的使者推着轮椅,向醉香楼外面走去。出了醉香楼,本弘一一行迅速乘车离去。 少顷,武滕与两个恃卫也慢腾慢腾地走了出来。一恃卫正在招呼着车辆过来,突然一声响,武滕不由身子一晃,一个趔趄,随即趴在地上。 车子迅速赶来横在武滕的前面,恃卫急忙将其扶上车子。此时,又一颗子弹打来,打在汽车的侧窗玻璃上。车子迅速朝前开去,行驶不到五十米,街傍又来几颗子弹,而且还夹杂着稍有控制的本话:“不能让他跑了!” 可是车子象发疯似的朝道场驶去,就像一头受惊的狮子一样,横冲直撞不顾一切地向前。 后面没有车追,只觉到一路埋有伏兵,不然从醉香楼出来受了击,隔了几十米又有声响起。武滕坐在车里,酒也完全醒了。他此时觉到左胳膊似乎漉漉的,不由一看,原来是血。他意识到自己受伤,便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捆了起来。 此时,他才细细思考着事情的经过来。企图谋杀他的又是何人?为何前面本弘一出来时,却又好好的,无任何状况。这只是间隔十几分钟,待自己出来时却遭遇击,事情那有这么凑巧? 莫非是本弘一企图谋害于他? 带着这个疑问,武滕回到了道场。 他包扎好自己的伤口,坐在自己卧室的茶桌傍。心想,好在只是擦破了皮,未能伤着骨头。可是这事是谁干的? 两个武士也紧跟着站在他的跟前。其中一位武士给武滕倒了一杯茶,放在武滕的跟前。武滕拿上茶杯一口喝完,又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谁要害我?!”语气有力,且包含愤怒。 “是狙击手所为,从醉香楼对面的建筑来。只因车子恰好来到,再加上天黑看不出清楚,才未能击中要害。”一武士分析道。 “后面的击,可能是发现前面未能得手,才补而来。哦,对了,当时我还隐约听到有人说,‘不能让他跑了。’一副东京口音。”另一武士这时也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此话到真?”武滕听到急忙地问。 “是的,你看车子的右侧还留有几个弹痕,好在车速较快,未能对我们造成大的伤害。”武士又补充道。 武滕此时已经是头汗水,不知这汗水是因为惊吓所致,还是这一路奔腾,酒后干热,又加上喝些热茶所致。 武士又递给他一条巾,武滕擦了擦,咬了咬牙,十分凶狠地说:“本弘一非得要置我于死地,险毒辣,我与他势不两立。” 于是,他又与两位武士在一起进行了分析,觉得,本弘一借他们在醉香楼商议事宜之际,自己前行,然后埋伏狙击手将自己解决。这样,他再找个理由,就说武滕以身殉国,然后收编道场,从此落得干净。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