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黄子鸽身前的那个本武士,正要伸出手去抓黄子鸽的颈脖,突然从人群中飞身过来一人,横在本武士与黄子鸽之间,并随即右手往后一挥,狠狠地打在本武士的脸上。 “八格牙鲁!”那人怒斥本武士,又叽叽咕咕说了一通语。那本武士莫名其妙,上下打量着来人。 来人十六七岁,身材苗条,面目清秀,目光炯炯有神,上着青衣卦子,下穿藏青子,衣着宽松,行动自如。系一条布带,布带上佩带一个饰物,英姿英武。 本武士见此人佩戴的饰物不免顿生敬意,慌忙双手合十,低头躹躬,并不断地说着什么,后退而去,三个本武士便速速离去。 此时,这个少年又把黄子鸽拉到身前,黄子鸽这才定神一看,原来是洪菁菁,又惊又喜。正要说些什么,可被洪菁菁阻拦。 “各位乡亲,现在没事了,本人已经逃离,天不早,请各位赶紧回家吧。 人群便边议论着,边慢慢离去。 这时有三个青年围了过来,黄子鸽一看来人正是麒麟门的人,便知他们正是跟洪菁菁是一起的,但不知他们此时却在这里出现。她不便多问,只是看了一眼洪菁菁。 洪菁菁对黄子鸽说:“我们回总馆吧。” “我还有些事情,你看我这药,是给我们一位老师抓的,若不回去给其煎服,恐怕耽误病情,你们回吧。” 洪菁菁又对那三人说:“你们暂且回总馆,我送小姨回去。” “我们一同前去吧。”三人中有个高个子说。 “不必了,你们回吧,我不会有事。等事情办完,我与小姨一块回去。”洪菁菁对那个高个子说。 见他们还是不走,洪菁菁也补充一句:“放心,学校有我们的人。” 三人无奈,只得离去。 那个黄包车夫还站在那里,不由开腔:“两位去哪里,我可以再送一程。” 黄子鸽与洪菁菁见那黄包车夫也无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年约二十六七岁,身材不高,可也结实能干。她们相视一下,黄子鸽便说:“师傅受惊了,怎么还敢劳驾于你呢?” “无妨,两位都是侠义之士,我叫小李子,虽是一介草民,可也知道好恶美丑,别说此点小事,以后小姐如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说着便拉起车子立在她们跟前。 黄子鸽与洪菁菁也不便再说什么,黄子鸽便示意洪菁菁上了小李子的车子。坐上车,黄子鸽还对小李子说:“这回我该给你双份车费,去同心小学。” “好嘞!”小李子说着,便高兴地拉着车向前快速地跑去。 “你怎么在这里呢?”黄子鸽不由问洪菁菁。她真没想到,洪菁菁这身打扮,不明底细的人还难以认出。这身装扮,一个帅气的小伙形象,怎么不让那个由美子倾慕不已呢! “我只是随他们出来走走,不曾想到遇到此等情况。”洪菁菁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或许是因为有黄包车夫在,她不便多说。 “多亏你来,不然我不知要受什么罪。”黄子鸽心有余悸。 “所以啊,你怎么一个人擅自出来呢?要是让父亲知道,不知又怎样担心。”洪菁菁瞟了一眼黄子鸽,诡异地说。 “不可与你父亲说起此事,记着,噢!”黄子鸽嘱咐洪菁菁。 洪菁菁也孩子气地说:“知道,妈妈的话我哪敢不听!”说着又怪异地笑着。 “你个死丫头,就没得正经的。”黄子鸽也嗔怪地说着,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惊险。 “小姐,同心小学到了。”黄包车夫小李子这时停住车,对她们说。 她们这才想起,这一路的说笑,时间还真是很快就过去了。 她们下了车,黄子鸽给了车夫小李子双倍的车费,小李子死活不接,他还要黄子鸽,不为刚才他连累了她而责怪,还要洪菁菁为他解了围,他怎么还能多要钱呢。 “小姐,刚才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差点害了你们,如不是这个小哥相救,我恐怕不是被本人打死,也会打残,我还得谢谢你们才是,按理这车费我是不该收的,哪还敢多要你的钱呢?”小李子也诚恳地说。 “你也不容易,不必多言,收着便是。若再不收,我可就生气了。”黄子鸽此言一出,小李子再不推辞,恭敬不如从命,多说就是不识抬举了。于是他接过车费,一再躹躬言谢,拉着车子离去。 她们回到了同心小学。黄子鸽将洪菁菁领到自己的宿舍,要其暂且先沏点茶水喝着,自己提着那副中药便走了出去。 她来到老粟的房间,老粟的夫人还在上未起,见黄子鸽进来,便强行支起身子,正要起身,却被黄子鸽制止。她又躺在上,眼睛盯着黄子鸽,一连说出几声谢的话。 “你病了几天,只怪我照顾不周,老粟临走时还一再代我好生照顾,可我还是怠慢了。”黄子鸽歉疚地对粟嫂说。 “唉,不知老粟怎样了。”粟嫂不无忧郁地说。这个三十五六的女子,尽显憔悴,那本是端庄的脸庞,显得消瘦无比,只剩下松弛的皮了。 “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近两天我打听一下,便会有消息。”黄子鸽一边给其煎药,一边说着。 “我外孙女来了,我得回去看看,不能呆得太久,药好后,你起服用便是。”黄子鸽招呼着粟嫂,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粟嫂也客气地说:“你去吧,免得时间久了她到处找你,今天也无他事,饭菜厨房老张师傅都及时送来,你放心去做你的事情,不必让我成了拖累。” “看你说的,不说别的,就是十来年的同事这个情,我也该好好照顾你的。”黄子鸽又制止粟嫂。 粟嫂在其学校是清洁工,打扫学校卫生,活儿也是很重的。这么大一个学校,无论校舍还是宿舍,就她一个人负责,尽管教室及场有学生值班打扫,可就这些工作量也是很大。 十来年如一,也很少出去,偶尔就是跟黄子鸽出去走一下,也算是逛街了。三十五六岁的女人,也不装扮,尽管有苗条的身材,姣好的颜容。她与老粟相敬如宾,也颇为让人羡慕。如今老粟一去不返,生死未卜,也让人不免顿生怜悯。 黄子鸽又好生安了粟嫂几句,便告别回到宿舍。 “小姨,哪去这么久啊!”洪菁菁见黄子鸽终于回来,便嗔怪地说。 “小祖宗,你看我这不回来了吗?人家卧几天了,我不去看看帮其煎药哪行呢?”黄子鸽说。她跟菁菁的情最深,也常常这样对话的,司空见惯。 “我没事了,小祖宗还有什么吩咐?”黄子鸽说着便又想起刚才路上问的话,“对了,你怎么能跟他们一块儿出去呢,那多危险?你爸知道吗?他怎么就没看好你呢?” “你看不是,小姨,你这不是又训我了吗?还要搭上我爸!”洪菁菁生气地看着黄子鸽。 “这样的,近来本人又在海安城开了道场,我爸派出一个猎狐小组,一是了解本武士的动向,一是佩戴这个佩饰看有什么反应。我就跟着他们出来了,这不,今天这个佩饰看来还是发挥了一定的作用。”洪菁菁忙解释着。 黄子鸽也见到本武士见到洪菁菁的佩饰反而恭敬从命,那这个佩饰究又是何物! “这样的事,你以后就不要再做了,要是你爸知道,看不收拾你。”黄子鸽又提醒着洪菁菁。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