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没有更多 集。 好像她在打一个没有攻略、无法通关的游戏,但依然乐此不疲。 2009年6月21 ,依然是夏至,又逢父亲节。 夏漓的十七岁生 。 实验班一周放一天半。 父母让她周六去聚树镇给她过生 ,她嫌远,没去。父母就让她自己买点好吃的,下次放假再把礼物补上。 生 当天是周 ,下午要返校上课。 到校以后,相 的同学纷纷送上生 礼物。林清晓送了条手链,徐宁送的是她喜 的一个漫画家的画集。 欧 婧也送了礼物,一个可 巧的钥匙扣。 晚自习时,夏漓收到了一条短信。 肖宇龙发来的:祝夏同学生 快乐!我今天在医院挂水,请了假不能来学校。你的生 礼物我明天给你。 夏漓回复:谢谢!挂水怎么回事?生病了吗? 肖宇龙:没事儿, 冒发烧了。 夏漓:好好休息啊。 肖宇龙:谢了。再次祝你生 快乐,记得吃蛋糕啊。 第二天早上,夏漓穿过连廊去往教学楼时,被身后一道声音叫住了。 是肖宇龙,手里提着个礼品袋。 肖宇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将那礼品袋递给夏漓,“生 快乐。” “谢谢。”夏漓笑着掂了掂,“不会是书吧?” “……” 两人一起往教室走,夏漓问:“你 冒好了?” “好了。”肖宇龙的表情有点扭捏,好似对这个季节能 冒到需要去挂水 不好意思。 到教室,上早自习,一切按部就班。 肖宇龙送的那礼物夏漓拆了,是个拼图相框,梵高的向 葵。 早自习下,夏漓跟林清晓她们一起吃食堂吃早餐。 走到一楼处,走廊里有人叫住她:“夏漓。” 这声音夏漓绝不会听错。 她愣了下,转头看去,晏斯时正从二十班那边走过来,手里拿了一只黑 信封。 晏斯时走到她们跟前,看了眼夏漓,“占用你一点时间?” 夏漓忙对林清晓和徐宁说:“你们先去食堂吧。” 早上的食堂,晚去两分钟就会大排长龙。 林清晓:“帮你带早餐?” “好……” “花卷和豆浆?” “可以。麻烦了。” 两人走了之后,晏斯时看了看过道的窗户,示意她到那边去。 那窗户对着外面的 场,跑道上已有学生晨练。 空气里有股夏 清晨独有的水汽,混了一股青草的味道。 晏斯时看她,“今天是你生 ?” 夏漓愣了下,“是昨天。” “撞见你们班男生送你生 礼物,我以为……”夏漓一怔。 在连廊那里吗?晏斯时看见了?他人也在那儿? 她怎么没发现。 夏漓解释:“他昨天请假了没有来,所以……” 晏斯时将那只黑 信封递给她,“那就当是迟到的生 礼物。” 夏漓几难置信,“给我的?” “不然?”晏斯时很淡地笑了笑。 夏漓不知道,是因为这礼物,还是因为晏斯时比风过轻雪更要难以捕捉的笑容,让她心脏几乎完全停跳。 她目光在他眉眼间一落,便如触电地收回。 怔忡着接过了信封,“……谢谢。” “不客气。”晏斯时说,“就当红豆面包的回礼。” 夏漓快说不出话来,“……那个,那个很便宜的。” “这个也不贵。” 晏斯时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我先回教室了。” “嗯……谢谢。” 夏漓捏着那信封,几乎一路小跑地上了楼,回到座位上,趴在桌上缓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法让剧烈的心跳缓解。 去年生 ,她第一次遇见晏斯时。 今年生 ,她收到一封来自晏斯时的礼物。 那之后,夏至 于她,再不是一个普通的节气。 那黑 信封上没有任何内容,打开来,里面是一张明信片。 蔚蓝海水,斑斓热带鱼。 似能闻见清咸海 ,就要从指尖漾出。 背面,落了好多的邮戳,“新加坡海底世界”、“ dolph lagoon”、“turtle pool”等等。 应当是特意收集的。 空白处,写着几行字—— life is like a ajh. 生 快乐。 晏 2009.6.22 第21章 (还想碰一碰月光...) 「我时常觉得, 能和y少年成为朋友,已然挥霍掉了半生的幸运。」 ——雪莉酒实验室《经过梦的第九年》 在没经历之前, 所有的 知都是 象的、道听途说的。 升高三搬了教室, 在 场的另一端,离老校门西门更近,但夏漓回公寓却变得远了, 每次都得穿过一整个校园。 国际班也一并跟着搬了过来, 跟他们七班都在二楼,近得中间只隔了一个教室和一个楼梯。 而且, 洗手间在他们七班方向的这一端,晏斯时要去洗手间, 必得经过七班。 暑假只放了两周就返校补课,年级的教学规划, 是在暑假期间学完剩下的所有新课程, 正式开学就立马开始第一轮复习。 早晚自习各提前、延后了二十分钟, 管控也收紧:课外书、电子设备、早恋……一经发现绝不姑息, 轻则去办公室喝茶, 重则请家长三方会谈。 高三统一换了新的出入证,晚饭时间,学校不准走读生再外出就餐, 都跟住读生一样吃食堂。 以后每次月考, 全年级张布排名, 评选进步奖。 几管齐下, 饶是最迟钝的学生,也能觉察到整个年级氛围一夕改变: 大家纷纷收敛了尚有几分散漫的做派, 一种无形的焦灼与紧张,弥漫于空气中, 像悬于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这个暑假热得要命, 光白灼,蝉鸣叫破天。 空调嗡嗡嗡从早开到晚,课间趴着睡一会儿,起来时身上就盖 了刚发下来的各科试卷。 与困顿一样永无止境的,是永无止境的题海。 夏漓每次抱着地理试卷,经过二十班空 的教室,都是匆匆跑过。 她现在已不大敢分心去想晏斯时,每天被题海淹没,回公寓之后只想睡觉, 记都写得短了。 晏斯时,就只存在于她每晚临睡前,写三两句 记的那十分钟里。 那张明信片她就夹在 记本里,阖上之前,总要看一眼。 夏漓排名没有太大变化,这一回是班级第七名,年纪二十六名。 好像已经到了一个瓶颈,下滑不至于,但想再往上就得寸土必争。 罗威毫不意外中考考得稀烂,但罗卫国凭借关系和一笔数额不小的建校费,还是成功把他 进了明中。 开学那天,罗卫国送罗威来报道,给夏漓打了个电话,非要中午一块儿吃个饭。 为了照顾夏漓这个高三学生,罗卫国还特意选了学校附近的一个饭馆。 下了课,夏漓很是不情愿地前去赴约。 罗威那头非主 的头发绞掉了,剃了个平头,穿上一身阿迪达斯,还 人模狗样,但 沉的眼神还跟以前一样。 吃饭时,罗卫国笑说:“以后罗威就是你学弟了,还得仰仗小夏你在学校里多多照顾啊。”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