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羡说道,“徐家子快些出手,无论死活,我都会替你说明。” 这是要沾上人命官司的,虽然有太子在徐家子背后,最终也不会有事情,但多半会十分麻烦,他做说明就不一样了。 徐长生点点头,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地上的人还在不断血。 那大夫张了张嘴,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救得活 不过最终也没说什么,正如徐家子所说,死马当成活马治吧,终归能有一丝生机,虽然在他看来,这生机微乎其微。 徐长生直接对那大夫道,“医馆里面有没有针线还有烈酒。” 大夫说道,“有针灸用的金针,我这就给你拿来。” 徐长生摇摇头,“我要的是绣花用的绣花针。” 大夫都懵了,这是治病还是绣花? 徐长生心道,他要金针有什么用? 金针又没有穿线的孔。 大夫一咬牙,“绣花针和线也有,不过烈酒得去酒铺买。” 李君羡了一句,“我这就有烈酒。” 两人很快将东西准备好了,拿了过来。 但心中疑惑得不得了,怎么治病拿绣花针和线,还要烈酒干什么? 徐长生直接将穿上线的绣花针和线泡在了烈酒里面。 连大夫都看不懂了,这是为何? 线是麻线,其实不是特别适合用来合伤口,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必须先止血。 徐长生看了一眼那个士兵,至少还没有因为失血休克,也就是说失血量还没有达到阈值。 一回儿后,徐长生就拿起了针线。 但情况出现了。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个啊,连花都没有锈过。 而且,看着那裂开的白,他实在下不去手。 一咬牙,看向旁边目不转睛的大夫,凑近对方耳边说道,“你来,如此这样……” 大夫都惊呆了,“这岂不是将他当成一块破布,和绣花一样?” 徐长生点点头,“我没从过医,手不稳。” 大夫:“……” 徐长生说道,“放心,医死了也没人怪你,什么情况大家都看着的。” 想了想又道,“这可是我绝世的医术,你只要敢下手,这门医术你以后可以随便使用。” 大夫一咬牙,徐家子说得对,大唐是个讲理的地方,这种情况下医死人,也没人会怪他,更何况,徐家子说这是绝世的医术,徐家子有多神奇,作为长安的老人,比谁都清楚。 接过针开始了起来,徐长生在一旁指导。 围观的人都看懵了。 “这这这……这是什么医术?” “居然用绣花针将人像一个破布袋一样了起来?” 这医术看上去可够触目惊心的。 连李君羡都哆嗦了一下,这可是在人身体上穿针过线,难怪徐家子下不了手,想象一个彬彬有礼的读书人少年人,在人身上用针补,那画面简直有够惊悚的…… 哪怕是大夫,手都有些哆嗦。 徐长生倒是镇定得很,毕竟不是他动手,在一旁说道,“不要慌,这门医术虽然让人有些无法理解,但长生保证,它的确是一门惊世骇俗的医术。” 为了减轻大夫的力,徐长生继续道,“大夫你行医多年,应该经常给人扎针吧,有时候是不是会遇到扎针之后,针眼起浓的情况。” 大夫一想,的确如此,但有的人会出现这种情况,有的人又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徐长生继续道,“这是因为染的原因,看到我刚才将针和线都放烈酒里面浸泡了吗?你以后也将你针灸的金针这样处理,就不会出现针眼起浓。” 徐长生这样讲得头头是道,是为了让大夫相信他。 果然,大夫的手稳了不少。 徐长生继续道,“人受了小伤,伤口会自动愈合,是因为伤口的贴合得十分紧密,自动会长在一起,我们这样将伤口合起来,就是让贴合,它也会自动长一起。” 大夫手更稳了,说得的确有道理。 连了好多针,才将伤口好。 真像起来的一块布。 那士兵原本都快要晕过去了,现在硬是晕不过去,看着在他身上补补的手。 他都看懵了,这是啥情况? 他又不是一块布? 但似乎也不痛。 其实是因为他的伤口的神经都麻木了,加上他失血过多,知神经本来就迟钝到了极点。 徐长生见伤口好,继续道,“现在用你的药止血。” 大夫赶紧拿来刚才的药,洒在了伤口上。 不多时,血……止住了。 大夫眼睛都缩了一下,以他行医的经验来看,只要血止住,这人他能救活啊。 脸一喜,他要出名了。 赶紧让人抬了个平板出来,“将他抬进去。” 这人得在他的医馆好起来,就算李统领要带人走,他都不给。 大夫摸了摸胡子,“病人伤重,不易移动,就先住医馆吧。” 徐长生:“……” 这小老头有意思。 这小老头还算不错的,明知道可能救不活人的情况下还肯一试,一般人恐怕早赶人了,毕竟医死人,医馆的声誉会受影响。 徐长生行了一礼,问道,“不知道老先生尊姓大名。” 大夫答道,“老夫王焘。” 徐长生:“……” 大唐名医王焘? 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个名医。 也对,能在长安这么大一个医馆坐堂,大夫肯定不是普通人。 王焘似乎对徐长生也特别敢兴趣,“老夫十多年前就听闻徐家子医术过人,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徐长生都愣住了,他怎么不知道他医术过人了?还十多年前。 王焘说了一句,“老夫的亲家在江南一带,江南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徐家子医术高明,当年的大脖子病可是徐家子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 徐长生:“……” 原来是这一出。 王焘继续道,“老夫对徐家子刚才的伤口合之术还有烈酒的使用之说十分兴趣,不知道可否入内聊一聊?” 被冷落在一旁的李君羡:“……” 他的兵怎么样,倒是出来个人给他说一声啊。 徐长生被王焘进了医馆。 王焘作为这里的首席坐堂大夫,十分受人尊重。 二蛋高傲得不得了,看到没,他们家长生什么都会,可厉害了。 王焘检查了一番那士兵的情况,士兵因为神突然松懈下来,已经睡过去了。 王焘把着脉,脉息虽然微弱,但已经十分平稳,只要能撑过去醒过来,应该就没问题了,看这士兵身体素质不错,多半是能够撑过去的。 徐长生也看了一会儿,说道,“等他伤口愈合后,还需要将合的线取出,不然会发炎起浓。” 说完又道,“现在最好给他灌一点糖水,保证他体内的糖分充足。” 王焘:“……” 徐家子似乎有一套从未出现过的理论。 王焘眼睛都亮了,“来来来,徐家子,我们过去坐着慢慢说。” 继续被凉一边的李君羡:“……” 他好歹也是卫军统领。 二蛋在药铺到处跑,看着各种稀奇的药,闻着真香,有趣得很。 徐长生被热情的王焘拉到一边,开始了叨叨。 徐长生才发现这小老头是个话痨啊。 也跟着说了几句,“烈酒能杀死病菌,其实在金针还是其他东西上,都有些病菌,这些病菌就是导致发炎生浓染的本原因。” 王焘眼睛都亮了,果然是新的医学理论,刷地一下拿出一金针看了起来,看得徐长生一愣一愣的,这老头还真实在。 王焘看了半天,“没看到你说的什么病菌。” 徐长生:“……这些病菌十分细小,眼是看不到的。” 王焘疑惑了,“既然眼不可见,那你是怎么知道上面有病菌的?” 徐长生心道,这让他怎么解释? 看了一眼王焘,眼睛一闪一闪的,这可是大大有名的名医。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