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这二夫人瞧着不太聪明的样子,想必现在也不是大夫人的对手,看来,大夫人与关家二叔联手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他们为何要害老头儿遇险?又为何对他起了杀心? 难道,杀了沈老爷,沈府落在沈雪的手上,然后,再杀了关珩,这样一来,关家沈家一旦联姻那就能顶灵州城的商界的半边天? 可沈悦觉着关家二叔虽险毒辣,想要霸占关家是有可能的,但手伸到沈家是为何?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于沈悦来说,她从四姨娘口中得知的是有关三皇子与她身份的秘密,是有关灵州国的秘密,然而,现在大夫人与关家二叔之间的秘密,又是存在于家族与家族之间的争夺,这之间是有什么紧密的联系吧,不然,故事线怎么串联在一起? 想到这里,沈悦不打了一个冷颤,毕竟,系统并没有说要让她卷入这场战争中,她在这个故事的作用,或许只有杀了男主,让故事全剧终吧。 然而,就在她陷入思绪的漩涡中时,二夫人已然不见踪影,就听见关家二叔在身后唤了一声,才将她拉回。 关家二叔早料到沈悦会来沈府寻他,还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少夫人这是在寻我?” “二叔,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沈悦在府中寻了个遍也不见他们父子的踪影,现在又突然出现是为何? 只见关家二叔布鞋沾泥,像是步履匆忙地从泥泞之路返回沈府,尽管他故意掩饰气吁吁的状态,但还是能察觉出急促的呼状态。 关家二叔伸出手指引,用一种‘若你还想要与我攀谈杀关珩的策略’的眼神示意:“咱们要不移步老夫暂住的院子谈?” 沈悦冷淡的眸光从他身上移开,扫过他手指引的方向,笑了笑:“懂了,二叔请吧。” 关家二叔这个老狐狸,又怎么会轻易的相信沈悦会想要杀关珩呢,只不过只是为了试探罢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院子,关家二叔将沈悦带到亭子里,将茶盏放好,倒了一杯茶递到沈悦面前,率先开口,探了探沈悦口风:“整个灵州城知晓沈家小姐当初恋关家小爷,誓死要娶他,如今为何又起了杀心?” 片刻之后,沈悦笑了笑,倒是找了一个符合人设好理由:“二叔难道不知,我沈小虞还是灵州城百姓口中见一个一个的天煞孤星?” “依老夫之见,好像你对关珩的情不是那么简单。”关家二叔捋了捋胡须,又在摆手中的茶盏,“该不会是替关珩打探老夫计策的吧?” 总觉着关家二叔老谋深算,却不知他的小心谨慎都是从苏大人那里学来的,他以往在苏大人身边办事儿,也没少吃被人出卖的亏。 闻言,沈悦不觉心意地大笑起来:“二叔是哪只眼睛看出我对关珩有情?” 话糙理不糙,是瞎了狗眼吧。 关家二叔抿了一口茶水,抬眸笑了笑:“少夫人自己不知?” 沈悦眉头一皱:“我杀了他的情,倒是有的。二叔,你这是关心我和关珩的情问题,还是要与我商量如何杀关珩?” 仅凭沈悦几句忽悠的话,关家二叔是不会透半句有关如何策划杀关珩的计划的,回到沈府与她攀谈,实际也只是故意将话题引到关珩身上,但都是无关紧要的。 既然这样,沈悦也不打算与他周旋,直击要害:“关家老爷的死因已查明,四姨娘也畏罪自杀,二叔为何还迟迟不回关府?莫不是因为留在沈府,还有路可寻?我刚听二夫人说,我爹已然数未归,她怀疑是你和大夫人让我爹遇害的。” 提到关家,提到沈家老爷,关家二叔的神情暗沉许多,再次拿起的茶盏也微微抖了抖:“少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沈家老爷出海送布匹,我又如何加害?加害于他,与我有何好处?” “关家老爷去世,对你有好处。自然,我爹去世,对你也有好处。你可别忘了,关岭还与沈雪有婚约,等到关家老爷百一过,这婚事铁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时候,我就对外宣称是你与大夫人联合杀了我爹。”沈悦不难拆测这其中的缘由,于是,将其摊牌在即,也是为了给自己谋一出路,在关家二叔的口中撬出计谋所在,“说起来,这招数也算是关珩教我的。” “你在威胁我?”关家二叔目光一震,情绪开始不稳定,仿佛此刻心里已然一团麻。 “不是威胁,是提醒,”沈悦见他如此,自然也心有成竹地继续说着,“二叔,你若还与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我也不必对二叔倾其所有相助了吧。” 关家二叔神情凝重:“此话怎讲?” “二叔可曾想过,当初关珩以你有谋害关家老爷的嫌疑,将你逐出关府,必定手中也是有你加害于关家老爷的证供,否则,他怎会不怕落下话柄?而我就可与二叔里外联合起来,二叔负责策划,我负责将关珩引入你的圈套,岂不是两全其美?只要他死了,关家是你的,而那些证供也会随着他的死消失,我自会遵守诺言闭嘴,不会对外宣称你与大夫人的罪行。” “少夫人可真是心思缜密啊,既然能想到如何杀了关珩,是否也想了如何与关珩一同杀了我?” “二叔还是不信我?” “如何信你?第一次知晓有人听说自己父亲被害,居然如此冷静的与杀害她父亲的人讨论如何杀别人?” “我爹被害若已成事实,我再伤心难过也无力挽救,现在,我只想如何杀了关珩!” “你爹现在或许还没死呢,他只是生死不明,是死是活也不知,若是有生之年听见你这般不孝的话,想必就是入了坟头也恨不得站起来扇你几巴掌。” “我又没害他,害他的人是你和大夫人,他冤有头债有主,寻的自然也是你们。” “我可听说,四姨娘畏罪自杀时,少夫人伤心难过地将自己关在房里几不吃不喝,可见,你与四姨娘的情不一般,她在临死之前,应该也告诉你某些秘密了吧?” 沈悦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关家二叔,他怎么轻轻松松地又讲话题引入到四姨娘的身上,想必她要是不代出秘密,他是不会相信沈悦是有心与他联盟杀关珩的。 关家二叔再次提点沈悦:“若要我信你,是不是得拿出一点诚意?” 沈悦目光一转,小心翼翼地试探:“二叔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关家二叔对上沈悦的目光,不假思索地点头应了应:“当然是四姨娘的秘密与关珩所掌握的证供,这还用老夫明说?” “四姨娘临死之前,并未告知我任何秘密,她杀关家老爷的目的,就只是因为失宠,受关家老爷冷眼太久,才起了杀心。至于关珩手里的证供,我不是也说了嘛,他只要一死,那些证供也会随即消失的。” 沈悦话音一落,关家二叔闭上眼,摇了摇头:“少夫人的诚意还是不够啊。” “二叔若还是不信,那我与二叔也没有再谈的必要,我大可寻别人......” 沈悦话还未说完,关家二叔则抢言道:“少夫人大可寻别人,我关长裕自始至终都没有杀害兄长,杀害侄儿的恶念。” “二叔这话说得,倒还是我心生恶念了?” 沈悦一颗心如擂鼓般快,又被这老狐狸给绕进去了,这话要是被关家的人听见,想必在关珩面前也说不清了。 她只得警觉地往四周瞧了瞧,不见有关家悉的身影才缓过神来:“二叔是把我置于险地,自己则大红灯笼高高挂?” “少夫人这话说得也颇为无理,老夫何曾说了要杀他们,现如今,我与关岭在沈府借住,虽有些挂不住老脸,但也乐得清闲,呆在西院,我何时不害怕哪一句话说错就得罪大哥,到时候就是不讨好的挨一顿臭骂,在关家时的小心翼翼也着实令人头皮发麻,还不如我们躲在沈府苟且偷生的好——” 关家二叔顿了几秒,接着说:“反倒是少夫人居心叵测地说要杀了关珩,弑夫的心月可鉴啊!” 关家二叔这一般说辞,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把自己摘的清清白白,沈悦则陷入不仁不义之中。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