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是一副我在你的样子?” “邵氏和家族责任之于你,到底算什么?” …… “您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想当?”邵铭突然抬头,红着眼看着对方,缓了几秒后,他才声音嘶哑地说:“因为我不希望像您一样。” 背着一个重重的壳,像个陀螺一样为了银行拼命的转。 “自从当了行长后,在家里能见到你的次数屈指可数,你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天上飞。” “在家人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邵铭嗓音颤抖地说。 他见过齐柔仪生病时,低念着邵嘉宏的名字,但丈夫却不在身边; 他见过齐柔仪告别舞会时,因为丈夫缺席,而一个人偷偷在后台眼泪; 他见过邵芯因为爸爸没有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在家里痛哭涕; …… 如果成为银行行长,意味着失去陪伴家人的机会和自由,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利不要也罢。 “我不怪你。”邵铭低低地说,他知道邵嘉宏是为这个家拼搏奋斗,但是在心里控制不住地排斥与抵抗。 邵嘉宏觉得很无辜,他不知道自己几十年的努力在儿子看来,不仅一文不值,反而成了一种对家庭不负责任的表现。 重重的颓败如洪水般排山倒海袭来,他好像被掉了力气,一只手撑在桌面上,觉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蓦了,他摆了摆手,声音苍凉地说:“罢了,你不喜就不你了。” “路鱼和你,我都不救了,正好趁这个机会,你离开邵氏,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过什么样的生活,爸爸不你。” 听到这话,邵铭浑身僵住,瞳孔收缩。 这件事因为他路鱼才被人设计,不能不救她,她会进监狱的。 想到这,邵铭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滚了滚喉结,垂着头,声音哽咽地说:“对不起。” 他不应该那样说的,伤到了人。 邵嘉宏讥笑了两声,撇开了头,“不用说对不起,你怨我是应该的,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陪伴家人。” 说完后,他侧过身子,站在落地窗前,背手而立,从这个角度看显得有几分落寞。 “你出去吧。”邵嘉宏低低地说。 邵铭心里难受极了,就好像有一把刀子在狠狠地剜他的心脏,疼痛随着血动,袭击全身。 “对不起。”邵铭再一次道歉。 邵嘉宏背手保持沉默。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静的可以听到旁边加器工作的声音。 久久后,邵铭突然踱步走到邵嘉宏面前,垂头不语。 邵嘉宏挑眉,疑惑地看着他,正准备赶他走时,就见邵铭轻轻地叫了他一声,然后跪了下来,低头说:“我错了。” …… 那一幕邵嘉宏终身难忘,他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儿子,竟然弯下了高贵的双膝,骄傲的头颅,只为救一个女人。 邵嘉宏觉得喉间酸涩难耐,距离他上一次有这种觉,还是在老父亲去世时。 他想:阿铭一定是继承了父亲的倔强和母亲的痴情,所以才会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久久,邵嘉宏才深口气,掩下口的悲伤,低低地说:“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救路鱼。” 邵铭依旧跪着没有抬头,他的视线落在了地板上红的地毯,眼眸里深邃如墨,看不见一丝波澜。 沉默许久后,他说:“好。” …… 邵铭出去后,邵嘉宏长舒一口气,万均走进来,站在他旁边,揶揄道:“演得不错。” 邵嘉宏苦笑,“差点没忍住。” 当阿铭跪下来那刻,他差点就义无反顾地答应救路鱼了。 邵家和邵氏银行的重任终究要给阿铭,这次他不要也得要。 英国。 邵景成正在接一个非常头疼的电话。 “怎么样?景成老弟,只要你肯把路鱼送回来,我可以保证你以后在邵氏横着走。” 说话的是邵氏银行第二大股东佟昌明。 “谁是你弟,不要认亲戚。”邵景成语气不地说,“还有路鱼怎么成了银行盗窃案的幕后黑手?” “一堆证据都指明是路鱼做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佟昌明说:“我们要不做一个易吧,现在邵铭为了包庇路鱼,找了一个替死鬼,这样的人股东一定不会选他当行长,邵家大势已去,你加入我的阵营,我保证在邵氏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