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楚直接打断,决绝道:“就算你当年是为了帮我才把我送进监狱,在这件事上我都不会原谅你。” 他忽然就没了语言,渐渐收起张牙舞爪的愠怒——她说,即便他是为了帮她,她也不会原谅他。 那这样他就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季云深扯扯嘴角起身,乔稚楚趁机把人往门外推,然后直接锁门。 赶走季云深,乔稚楚靠着门松了口气,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难,越来越难应付了。 回到办公桌前,她看到陈曦就在线上敲她,传了一份文件给她,说是今天律所刚接的案子,她有点搞定不了。 陈曦的专业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应付一般案子不在话下,能让她说搞不定的,乔稚楚倒是真有点好奇是什么,下载文件后,就去泡了杯茶回来来。 一看下来,她的眉心也拧到了一起。 这个案子有点特殊,是一个‘疑似谋杀案’。 不是深,那就不必将就 134章 我有权利争取 死者是委托人的父亲,失踪一年多,几天前在水库被人发现尸体,委托人认定凶手是江陵某药店的老板杨康,因为死者失踪前一直在为杨康做事,在失踪期间也有人看到死者跟杨康在一起过,在她四处找律师接案子的期间,还收到过杨康的警告信和一笔数目不小的‘封口费’。 之所以说这个案子有点麻烦,是因为委托人提供的这些证据都不能成为证明杨康杀人的铁证,如果接了这个案子,那后续还有一番细节要仔细勘察,陈曦能力不足,势必只能她亲自出马,但她现在的情况有些不方便啊…… 她想了想回复陈曦说:“你把那个案子更加详细的资料发给我,我看过后再给你答复。” “好的。” 乔稚楚用了一个晚上看完资料和做整理,第二天陈曦上班时她就把自己整理好的细节发给她,让她再仔细询问委托人,尽量填充完整她要的信息,然后才去爬上休息。 这一觉一直睡到午后两点多,还是被一个突如其来电话吵醒的,她糊糊摸到手机来接听:“喂?哪位?”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低磁的声音:“你还没睡醒?” 她半眯着眼睛去看屏幕的来点电话,果然是季云深。 乔稚楚懒洋洋地应:“嗯。” 季云深一猜就准:“昨晚熬夜了?” “嗯。”乔稚楚的眼皮还睁不开,应着应着就又睡着了,季云深听着听筒里传出绵长的呼声,有些忍俊不,无奈摇头,拿起车钥匙就出门,在去她的公寓的路上顺便买了点吃的带过去。 乔稚楚再次被敲门声吵醒,着脑袋去开门,看到门外的季云深,只觉得自己一晚上没睡的头更疼了:“你怎么来了?” 季云深好像一点都不记得昨天刚被她强行赶走的事,举起手里的点心,淡淡道:“给你带了点吃的。” “我自己会做。” 一晚上不见,某人的脸皮又刷新了新厚度,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挤进屋,随手将吃的放在她的手上:“我还有点别的事要跟你说。” 乔稚楚翻了个白眼,看在小笼包的份上再忍他一回:“什么事?” “杨康那个案子是不是到你们手上了?” 乔稚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昨天陈曦发给她的那个案子,她疑惑了:“你怎么知道?” 季云深瞥了她一眼,才淡淡道:“委托人曾经去过威格信,不过我这边的人没人接,我猜她会去找你们。” “你们为什么不接?” “不好接。” 乔稚楚知道那个案子办起来有点困难,但也没难到登天的地步,竟然会不敢接,刚想要取笑他两句,就听到他就补充道:“杨康开的药店是我养父的旗下。” 乔稚楚恍然大悟,原来他说的‘不好接’是这个意思,她挑眉:“所以你是来劝我也不要接?” 季云深看她一直站着不动,只好再走上前拿过点心,拉着她的手到餐桌边,按着她坐下,摆开食盒:“我让你不要接,不是因为杨康是我养父的人,而是这个案子里面有很多弯弯绕绕,不想你惹麻烦。” 她皱眉:“什么弯弯绕绕?” “具体是我也不清楚,但绝对不止表面这些。” 乔稚楚沉默,抛开季云深说的这些,这个案子要她本身就在犹豫要不要接,一旦接了,就意味着她可能要亲自出面,这可能会导致她提前暴,她现在每走一步都要心策划,不能出半点意外,接这个案子,她需要冒险。 季云深语气强硬:“你听我的,不要接。” 乔稚楚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安静吃东西,她还要再考虑考虑。 她吃东西的时候,季云深随手拿起她桌子上的文件看了起来,看着看着,还拿起笔帮她标注了几个地方,乔稚楚看着有些发愣,想起以前他们还好的时候,他也经常这个样子,他帮她看文件,帮她指出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就像是搭档一样默契配合。 不知不觉看入神了,季云深忽然伸手摸向她的脸,她连忙往后躲,他比她快一步,拿掉她嘴角的一点点心残渣,转而随手送入自己口中,又若无其事地看起文件。 乔稚楚却被他这个动作得脸爆红,心里像是有七八只小鹿在跳一样能以冷静,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不经意间一个动作,能让她如此失控。 强行忍住心里的悸动,乔稚楚咬牙说:“……你以后,不要这样了。”停顿了一下,心一横,再补充一句,“不要再单独来找我了,你就当是尊重我吧,别让我在阿皓面前难做人。” 季云深笔锋没有停顿,快速地在文件上写了几个字,结束时他落下的点有点用力,握笔的手指也有点发白,还想在抑什么,让乔稚楚看着也不由得紧张。 过了会儿,他声音沉沉中带着几分沙哑:“团子其实是我的儿子,对不对?”虽然是问句,但是他的语气却是肯定的,乔稚楚心里一慌,猛地抬起头,对上他平静无波澜的眼睛,不紧握着筷子——原来、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季云深呼出口气,松开了笔:“既然我是团子的亲生父亲,那么我就有义务给他一个和谐的成长环境,他不应该是单亲孩子,我也不愿意他喊别的男人爸爸,你现在可以不接受我,但是我有争取的权利。” 他说得很霸道,但乔稚楚无法反驳。 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他甚至有权利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如果他愿意,以他的手段,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团子从她身边抢走,这也是她之前一直害怕他知道团子是他的儿子的原因,尽管现在知道他不会无情到那个程度,但听到他说‘争取’这两个字时,她整个人还是不受控制地一颤。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