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看看自己的表情。”木渊幽幽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想些什么很破坏家庭和谐的事情?看着我的眼睛,如实代。” “……”景元避重就轻,“我在回忆我们的初遇。” 木渊默了默,转移话题道:“总之,这样算起来的话我就比你大了……以后你就叫我哥吧哈哈哈哈!” “……就算这么算,你估计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木渊呲牙一乐:“大三天也是大,这句话还是你说的哦?别想赖账。而且真要算的话,我可比挂菜的你多活了好多年!” 这是不争的事实。景元磨了磨牙,说道:“老牛吃草就让你这么开心?” 木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他吃什么了?!有本事的话倒是大声的说出来,他吃什么了?! 景元你良心不会痛吗!! 第92章 两天后,一份星际快件送到了木渊的手上,快件箱非常大,里面的东西不一而足,冷藏的苏乐达、裂界的尘埃凝集而成,由量变转为质变的晶石、一小盒一次防护壁……等等,怎么还有封着步离人牙齿的罐子?!上面的屑都没清洗干净……噫! 木渊眼角搐的将那个罐子放在最远处,快件箱最下面着一个铁盒,看上去像是饭盒的制式,他将其拿出来,心说这两人怎么寄特产都这么杂七杂八,一边打开盒子。 刚打开一条,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气味就飘了出来。 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埋在臭豆腐酱汁里熬制九九八十一天再晾晒而成的臭鱼干,它被丢进了女巫炖完魔药忘记清洗的坩埚里,而那个女巫还是个很有创新的人,又往里放入了臭袜子味的不知名材料…… 木渊被熏得干呕,秉持着死也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的探究神,迅速掀开盖子。 他和一双死不瞑目的浑浊眼珠对上视线。 一条鱼,一条鱼鳍拥抱着配菜的鱼仰躺在盒子里,其中一边鱼鳍里,还放着一顶不知什么配菜制作的小黑礼帽,厨师为它凹出了帽礼的姿势,好一条绅士的……臭鲱鱼。 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景元发出惨叫:“什么味道……呕……” 木渊把盖子回去封好,用力按在上面干呕两声,高声道:“伉俪夫……呕……给我们邮寄类生物排物的生化武器回来……哕,他们想毒死我们!” 木渊开了通风系统,好半天才等到这味道消散,他还是觉得鼻腔里都残留着那过于凶残的味道,连磕了两块浓缩薄荷糖才以毒攻毒缓过来,神志慢慢回笼后,他看看桌上的一片藉,目光倏地移到那罐被放在最远处的步离人牙齿上。 步离人的外形和战斗方式都类似于故事书中的人,当然,嗅觉方面也十分的发达,谛听的嗅觉都没有他们的灵……木渊眼珠转了转。 当天,他申请了一只虎头虎脑憨态可掬的小谛听,他戴上防毒面罩站远,将层层密封的试管打开了一点隙。 三秒都没撑过,身为机巧之躯却被生化武器撂倒的谛听:…… 它可能不是人,但木渊是真的狗。 防毒面具下的嘴角动了动,越来越往上飞,要不是生理限制,能飞出仙舟和神君肩并肩。 …… 鲜血、枝丫、荒漠。 黄沙戈壁中遮天蔽的沙暴,追逐嘶吼不知疲惫的异形,有人看着同袍被撕裂身体或生出金枝叶,他受着体内枯竭的力量与澎湃鼓动的絮念,眼中发红,手上更加用力的握紧了武器。 战争旷持久,巡猎的道路永不止息,男人居高临下,褪去懒散后一身战意凛然,有层云汇聚身侧,神祇落下令乾坤逆转的雷鸣一刀。 不计代价的王换王,他力坠落,在生命的逝更迭中听见了似喜似悲的苍凉呼喊,诉说着这是一场惨胜。他被人抖着手从石堆与沙中挖出来,眼睛被光与泪水闪的生疼。 金发的青年人呼喊着他,脸上的血迹和灰尘被泪水混作一团,哭得形象全无,他说:“再坚持一下。” 再坚持一下…… 他坚持不到了。 “不必悲伤,这不过是长生种的宿命。”有枝叶拨开白发生长而出,他费力的安着面惶恐的弟子,倏地想到当年对师父挥下的一式。 她死了,却也没死,她的善念与人烟消云散,仇恨与身躯弥留于世,从此只为那一诺而活,只为向丰饶的复仇而动。 他又想到久远的过去,那些笑似乎仍在眼前,又拉长得无限遥远。他眨了眨唯一能受到的左眼,笑着代了遗言。 “告诉他,不喜的事就不要做了,巡海游侠又不差他一个,回罗浮打铁也行,工造司又不是不收大龄儿童。”他说的话极其欠揍,中翻滚的情绪却五味杂陈。 景元一直知道,对方比起在各处旅行,更喜宅在家里做些杀伤力不太小的小道具,用对方的话来说,他生来就是技术宅,技术宅拯救世界是他奉为圭臬的口号,白手起家再allin项目是他们宅男的信仰。 做一名巡海游侠,cos一把无名客,是一个云骑的梦想,只是他留于军中,那梦想便有如泡影无法触摸。 于是对方推了工造司的邀请,背上行囊,在家长沉默的注视下混入离开家乡的商船中,从此辗转浪在风景秀丽的星球,信号时好时差,玉兆里的新奇照片一年多过一年,描写的文字也栩栩如生,让看得人也身临其境。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