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川叫来随身司机小张,将他从天星会所载回临湖湾。 车窗外下起小雨,车窗玻璃上闪过的灯光明明灭灭,梁牧川坐在后座,看着附在车窗上的水珠怔怔出神。 “梁总,到了。”小张跟梁牧川说了一声,然后自行离开。 梁牧川才恍然车子已经停进了车库,小张走后,偌大的地下室就他一人。 车窗上有一颗水珠顺着玻璃滑落而下,滚过其他的水滴,渐渐汇聚成一颗大水珠。 梁牧川的眼神跟随着那颗水珠移动,四周静谧,隐约能听见屋外小雨淅淅沥沥。 他莫名地想起第一次见林雨疏的场景。 叁年多前,梁牧川收到市里某个议会的邀请,因为出差刚回来,飞机延误,他来晚了。 受邀的人物都已经进入会场就坐,会场外的大厅只剩下一些工作人员和一些高校的志愿者。 林雨疏就坐在大厅一角上看书,那个位置靠近会场的大门,梁牧川一步一步朝她的方向走过去,身后还有几个人的跟随,那么密集的脚步声都没能引起她的注意。 梁牧川竟然开始好奇她是在看什么书,看得那么专注。 忽然他听到身后响起一声喊声,显然是冲着这个看书的女孩来的。 “那个女生!” 林雨疏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向喊她的那个人。 “我说你没有戴绶带就算了,一直坐在这里看书我也懒得说你,怎么来人了还不知道!快帮忙把门给人打开!” 林雨疏猜出了喊她的这个男人是学校志愿者的领队,她委屈地想辩解,“我不是…”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鼓起两个腮帮子,一想自己的确是一直坐在靠近会场大门的地方,占了人家志愿者的位置,确实不对。 林雨疏鼓起的两个腮帮子又立马消了下去,将手里的书倒扣在桌面上,绕过桌子,跑过来给梁牧川开会场的大门。 梁牧川偏过头,看见了林雨疏脸上鼓起的腮帮子,看见了她的腮帮子立马消了下去,也看见了那本书的书名。 王小波的《黄金时代》。 封面的图案,远远看去,好像是两只动物在配。 会议结束,会场里的人散散两两地走出来,工作人员和志愿者都在忙着做登记,做着恭送的礼仪姿态。 梁牧川下意识地环视一圈,都没看到那个看书的女孩,但那也是一个下意识的行为,他没想那么多。 梁牧川出场的时候恰巧是和a大的教授林文忠走在一起的,梁牧川听过林文忠的大名。从会场走出来的那几步路程,梁牧川也顺道和林教授了几个问题的看法。 当参会的人大多都已经离开,只剩梁牧川和林文忠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跑来一个女孩。 梁牧川立马看清是那个看书的女孩。 她小跑过来,对林文忠叫了一声“爸”。 梁牧川按下车窗升降键,玻璃窗缓缓而落。他在自己的回忆里失笑。 她跑过来的那一刻,他以为,是朝他而来的。 “睡了吗?” 梁牧川给林雨疏打了个电话。 电话的那一头静默了一秒,“准备睡了。” “宝贝,我喝醉了。你下车库来扶一下老公好吗?” 又是一阵短暂的静默,梁牧川才听见林雨疏的声音,“…等等。” “不急,宝贝。” 林雨疏随便套了件外套,乘电梯下到负一层。她走近那辆宾利车。 后车厢的车门是开着的,梁牧川的一条腿伸到外面。他的腿很长,人坐在车里,伸在外面的那条腿能直接踩在地上,姿态自然。 林雨疏走过去,看见梁牧川正闭着眼,抬手捏着鼻梁。 “走吧。” 梁牧川睁开眼,看见林雨疏伸手在他面前,两只眼眸正看着他。 他抬起手握住林雨疏的手,一个反向拉力,林雨疏跌坐在梁牧川的腿上。 “你干什…” 林雨疏被梁牧川用封住了口。 吻越来越热烈,炙热的情充斥着整个车内。 林雨疏肩上的两条带子被梁牧川挑拨到胳膊两侧,睡裙的一字领被扯至下,没有穿内衣的小小的房就这样暴在梁牧川眼前。 梁牧川低下头含住,一只手也趁势从裙摆伸进去,贴着林雨疏大腿的肌肤往上游走,下了她的内,扔在了车里。 体位变换了。梁牧川将林雨疏放倒在后车座,并欺在她身上。 他进去了。 进去的那短暂几秒钟的觉是难耐的。林雨疏忍不住轻蹙着眉抬起下巴,手紧紧地攥着梁牧川身上的薄衬衫。 她小小的房在晃动,眼前的车顶在晃动,好像全世界都在晃动,唯独梁牧川。 林雨疏看见梁牧川的脸庞下一滴汗,滴落在她的锁骨。那双眼睛一直看着她,眼里有燃烧的情、又似乎有恋,还有一丝陷入思考的离。 她突然想起大江健叁郎书里写过的一段话,“一边进行快乐的动作,一边思考形而上学的问题、全力调动神的机能,恐怕决非低级趣味。尽管带有几分滑稽可笑,但这是大人的方式。” 梁牧川在思考什么,林雨疏不想知道。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一浪高过一浪的情给淹没了。 身体开始克制不住的颤抖,每每这时刻,林雨疏都会觉得身体并不是她的,然而她还是在这具“不属于”她的身体里受着巨大的快。 梁牧川掐着她的在做猛烈的冲刺,林雨疏眼前的车顶晃动得更厉害了。 最后他还是进了她的里面。茎将小堵得死死的,没有半点要出来的意思。 林雨疏张开着大腿,承接着梁牧川的身体。她全身上下只有间堆积着睡裙那一块不是的。 小腿肚触碰到车身外的水珠,炙热的身体瞬间冰凉了一下,林雨疏后知后觉,“外面下雨了?” 梁牧川趴在林雨疏小小的房上休息,应了一声,“嗯”。 车厢内又沉默了下来,空气中飘散着情的腥味,充斥在他们俩人的鼻尖,分不清是谁的味道。 “你烟了?” 林雨疏又问了声。 “以后不了,宝贝。”梁牧川亲了亲她的房,又抬头亲了亲她的。 林雨疏没再出声了。 梁牧川帮她整理好睡裙,还不忘带上他亲手下的内,抱着林雨疏回到卧房。 “喝醉了”的人抱着没有喝醉的人回房。 梁牧川打给林雨疏电话里的说辞,显然是个谎言。谎言在刚才的那场里不攻自破,却也随之东。 连同今晚两人的争吵,也被情淹没在了刚刚那场之中。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