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躺着思夜想的那个人,武铮本就渴求至极,这会儿她的一双柔荑软软地帮他纾解,他全身的血顿时都直往她手上冲。 在这样飘然仙之际,他忽然想到,他们此刻正睡在贺龄音的闺上。 而这张,贺龄音独自睡了十八年,此刻也唯有他一个男人,躺上了这张,与她大被同眠…… 他的心火烧得更厉害了。 * 贺龄音一边羞,一边到有些惧怕。 她从未想过能这么大,而且还有变大的趋势。 ……如果圆房,她会死掉的吧? 她有点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了起来。 * 第二,贺龄音主动提出回武府住去。 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爹娘,虽然武铮看上去不如她这般恋家,但是他也是将近半年没在家好好住过了。 况且,武芫要及笄了,他们作为兄嫂,也应该帮忙办。 所以,他们已经在贺府住了好几,也该回武府住几天了。 武铮知道贺龄音在为她考虑,心里如被她昨晚的那只手捂在手心里,热到发烫。 他了贺龄音的脑袋,笑道:“我们再住几天,你和家人好好聚一聚。等你身体舒坦了,我们再回去也不迟。” 他说得很坚决,于是贺龄音也不再争辩,便继续在贺府住了几天,侍奉在父母膝下。 五天过后,贺龄音的月事已经过去了,武芫的及笄礼也将近了,两人便住回了武府。 早上才将东西收拾好,晚上就接到信,说武老夫人已经下山了,此刻天已晚住在城外,明进城。 武老夫人喜清净,常年住在城外的山上。 贺龄音只在成亲时见过武老夫人一面,成亲后武老夫人便又住回了城外的山上,因此她对武老夫人比对她的公公婆母还要生疏得多,只记得成亲之后的第二给武老夫人请安时,她不苟言笑地坐在上方,接过她的茶喝了一口,便对她说了一句话。 “都是被.强.扭的瓜罢了。” 她顿时有种自己被这位祖看穿了的觉。 不过,当时的她只顾着自己委屈,并没有领会祖的深意,只是对这位睿智的老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惧怕心理,哪怕武老夫人后来回了山上,这股心理仍然没有消失。 而今,她才算是真正明白那句话的深意。 好在,两颗强扭的瓜在枝蔓的中,到底是甜了。 此时,听闻武老夫人即将回来,贺龄音在惴惴不安的同时,也渐渐生出一股坚定的勇气。 武铮为了她,千方百计地讨好她的家人。 那么她也可以—— 既然要与武铮长久地好下去,那么她也要让武家人彻底地接受她,真正地将她当成一家人。 她主动提出回来武府,也是做着这样的打算。 她会为此努力的。 作者有话要说: 荭粉乃虚构 第39章 我来补上 因想着第二天在武老夫人面前好好表现,所以晚上贺龄音睡得特别早,吃过晚膳稍微消消食便沐浴了身子上了。 武铮还以为这是今晚圆房的意思,揣着一腔喜也跟了上去。 “今晚不可以。”谁知道,才刚凑过去,贺龄音就将薄被一卷,只出了一张小脸,歉疚地看着他。 她其实长得偏向丽,偏偏眼神清纯不显媚态,因此反而越发勾人。 武铮喉咙微动,越发心:“为什么?” 贺龄音将小脸都缩进了被子里,眨巴眨巴眼睛:“明天祖要回来,我们一大早就要出城接……” 接下来的话她实在羞于说出口。 她帮武铮那晚实在被他吓到了……若是今晚这般那般,她明天肯定起不来! 然而,她是武家唯一的孙媳妇,要是没有前去接祖而是在家休息,一定会给祖留下不好的印象。若别人知道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搞不好还会在背后说她浪.…… 再说了,那天她大悲大喜,情绪起伏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才会脑子一热,做出她平完全做不出的事儿来。第二天她醒来后回想那件事,羞得一整天都避着武铮,之后那几天也再不肯给他帮忙,到底还是羞怯和害怕的。 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谁知,武铮竟还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长臂一伸将裹成蚕蛹的她连人带被一起抱住,抵着她的额头道:“祖明天回来,跟我们今晚有什么关系?” 这样的亲昵令贺龄音的身子忽然软下去又热起来,她别开脸去,红了耳垂:“我怕今晚若是……明早我起不来。” 武铮愣了一瞬,才回过味来,声音顿时低哑了很多:“你是……怕我太厉害?” 这对男人来说是最好的夸奖。 在这方面他是很自信的,军营水房里男人们赤诚相见的时候多了去了,至今没有一人比得过他。 他顿时理解了媳妇的担心,又委屈又骄傲,便忍下一腔.火,伸出脑袋在她脖颈间蹭来蹭去:“可是我觉得,如果祖知道的话,她肯定宁愿缺两个接她的人,也希望我们武家早点开枝散叶。” 贺龄音听他说得越来越没谱了,简直要羞晕过去:“武铮!” 武铮乐坏了,在她耳际轻轻地咬了一口:“好了,不逗你了。” 他特别明白贺龄音的想法,一想到她是为了自己而想在祖面前好好表现,他整个儿心都软了。 “你别怕,祖不凶的,她肯定会很喜你。再说了,有我在呢,你一点都不要担心。” 贺龄音的心被武铮在她耳边呼着热气的话渐渐抚平了。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句,侧过头飞快地在武铮脸上啄了一口,便卷着被子缩到了里侧,背对着他睡去了。 徒留武铮呼沉沉,瞪着身.下不听话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武家人一起出城门外接武老夫人。 武老爷子已在前两年仙逝,陆兰那边的爹娘也早已仙逝,如今只剩下武老夫人这一个老太君,自然是得好生孝顺的。 不过,武老夫人前半生见惯了打打杀杀的无情沙场,也过惯了闹哄哄的军营生活,因此老了之后,便极寂静,独自住上山去,还让他们不要打扰。她住的地方离寺庙不远,因此这几年也有了些皈依佛门的意思。然而子孙犹在,尘缘未了,遇到孙儿成亲、孙女及笄和出嫁这样的喜事,仍旧是要亲自见证的。 武家人来到城外老夫人居住的客栈,恰巧老夫人也已准备妥当,正待入城。 贺龄音站在武铮身边,怯怯地看向隔了半年多没见到的武老夫人,跟着武铮一起行了礼。 武老夫人一身素净,但是神矍铄气势十足。 她一一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后辈,待瞧见武铮与贺龄音在行礼之后自然而然牵上的手,眼底便有了几分笑意。 客栈不是叙旧的好地方,众人没有耽搁太久,立刻就起身入城回府。 待回到了武府,气氛便活泛起来。 武家本来就人少,又各个是心直口快的武将,彼此之间不讲那么多规矩,说起话来也很随意。贺龄音起先还担心自己格格不入,但是有武铮和武芫两人一左一右地给她抛话、搭话,又有武老夫人、公公武庭和婆母陆兰一脸慈地看着她,她顿时产生了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武家的错觉。 她恍恍惚惚地想不明白,本来还做足了扮演一个完美孙媳妇、儿媳妇和嫂嫂的准备,可是他们怎么都已一脸认可地看着她? 武芫先前确实已经稔起来,但是祖和公公、婆母,分明还是很不相的,再加上她最初急匆匆地回门和最近与武铮那几明显的不对劲儿,武家的长辈心底里应该不太喜她才对…… 是不是武铮已经偷偷地摆平了他的家人? 思及此,贺龄音便也不再纠结,想来就如同她家人知道她已经真心愿与武铮过下去之后便对武铮好起来一样,武家人既知道她与武铮已经好了,自然也就真心接纳她了。 她也该抛开那些弯弯绕绕惴惴不安的心思,坦然地将他们当成一家人相处,往后的关系自然是越来越融洽的。 因她片刻的走神,待她想通之后回过神来,身边竟只剩下她与武老夫人。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便慌张起来,忙道:“孙媳刚才不是故意走神的,我——” “别怕,老身又不是吃人的妖怪。”武老夫人瞧着像只兔子一样吓坏了的小姑娘,笑道,“是我让他们先下去的,老身想和你单独说会儿话。” 贺龄音心里越发不安了起来,手指偷偷绞着丝帕。 从小一起长大的贵女里,她是嫁得最晚的。那些嫁出去的姐妹,各有各的悲,有时候也会向她提起自己的境遇。因此,她也不免知道了很多家族争斗的不堪,心里也很害怕会遇到这些。 后来见武家人各个直坦率,她才算安下心来。 但是,武老夫人此时突然将她一人留下,还是令她心头一惊。 难道……武家还是不能免俗? 正在她忐忑之际,武老夫人突然卸了手腕上的一串佛珠手串,放进了她的手上。 这佛珠手串一看就陪伴了老夫人很久,贺龄音连忙推辞:“这么贵重,孙媳不能收!” 武老夫人瞧着她柔和地笑:“你只管拿着,我给你们几个一人准备了一串,都是在佛前许过愿的,也不必戴,就把它挂在房间里,保佑你们平安。” 既是都有,贺龄音便眉头一舒,乖巧笑道:“孙媳谢过祖。” 她没想到武老夫人留下她,只是给她送佛珠,不暗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愧地抿。 武老夫人看着她一看就是温柔的子,心里越发意起来,笑道:“当初我知道你嫁与我们家铮儿,心里是万般不愿的。这次老身瞧着,你们倒是好了?” 贺龄音羞答答地点头。 武老夫人到安,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几下:“我们从小对铮儿严厉,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对他好。你温温柔柔的,就替我们多疼他一点,他缺了太多疼。” 贺龄音呼一顿,而后连连点头。 是啊,武铮从小父母就不在身边,听他说起祖爷爷祖也总是对他严格教导,便是武庭陆兰对着这唯一的儿子,也是说打就打毫不留情。 她并不怀疑他们对武铮的,只是确如武老夫人所言,他们的都以另一种方式给了他,而给他的明面上的疼,实在太少。 那么……就由她来补回来。 * 武老夫人白天那番话给了贺龄音很大的触动,待到晚上见到洗了澡头发还.漉.漉的武铮,她顿时产生了一种面对着小狗似的怜。 她拿着干帕子,将武铮唤过来。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