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予走出来时,手里勾着那副金边眼镜,光洁的额头隐约都能看到红痕。 他走到她身旁,宁娆小声吐槽:“你磕这么实诚做什么?” 不就是逢场作戏吗? 他再这么认真,她都要被染了好吗。 男人勾起角轻笑:“朵朵心疼我?” “没有!”宁娆小脸儿一红,娇声否定,还补充道, “我这是在嘲笑你~傻蛋。” “是么。”唐知予抬手在她脑袋上了。 眼底浸着笑意。 他俯身,视线和她齐平: “能永远被你嘲笑,我也足了。” … 宁娆晕乎乎地跟着陈秋美给老祖宗上了香。 “您当初没有给知予定下婚约,我还愁得不行呢。这小子一向沉默寡言,还谦逊礼让,我就担心他找不着合心意的女孩子。如今他也争气,虽然闷不吭声就结了婚,但儿媳妇也是个子好的,至少知予喜,喜得紧……” 听她絮絮低语,宁娆眼眶微热。 如果他们的婚姻是真的,该有多好。 宁娆承认,昨晚发那一通脾气,是自卑的充分体现。 她心里清楚,自己本配不上唐知予。 以前她还可以努力学习,高考超常发挥,让自己也登上优秀毕业生的公告栏。 可他已经被保送到了斯坦福大学。 再次回国后,就是年纪轻轻便掌管大公司的总裁先生。 而她呢,依旧是娱乐圈“清高”的小糊咖。 要不是唐知予庇护,她早就被张志杰毁得体无完肤了。 唐知予对她越好,宁娆就越恐惧不安。 她怕自己习惯了这些温情后,一眨眼,就化为泡影,再也触碰不到。 - 宿宁的深夜比北城还要冷。 宁娆看着唐知予以黑白灰为基调的房间,觉更冷了。 “怎么只有一被子?”她钻进他的衣柜里,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备用被褥。 想起陈秋美早上问她的那句“经期结束了吗”,宁娆头痛不已。 这下,她连分睡的借口都没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宁娆一不留神,就中了招。 唐知予角含笑,看她在房间里忙活个不停,最终也没找着被子。 她颓靡地靠坐在边,哭丧着小脸儿: “你卧室怎么连个榻榻米都没有?” 看她铁了心不想和他同,唐知予也不强求。 他坐在办公椅上,将笔记本电脑打开:“我工作,今晚就不睡了。” “是吗?” 宁娆穿着粉的睡衣,将胖猫安置在临时小上,笑眯眯地和唐知予道别,“那,学长晚安~” 男人无奈地摇头轻笑:“小没良心的。” … 他卧室里是硬板。哪怕陈秋美让人给她多铺了几层褥子,宁娆依旧觉得像是在睡地板。 硌得难受。 直到宁娆半夜被喉咙干醒,起身打算倒点温水。 男人端坐在桌前,那杯清茶已经凉了,金丝镜片下的双眸是掩不住的疲惫。 他按着眉心。见宁娆起,凝眸和她对视一眼:“睡不着吗?” 宁娆摇头:“还好,就是你卧室里有点太干了。” “唔……学长,”她端着水杯,糊糊地喝了几口, “你怎么还在看电脑呀?这都多晚了……” 看他清瘦的身影,她最终还是于心不忍:“上睡吧。” 唐知予淡笑:“不了,只有一被子。” 他不想强迫她做任何不情愿的事。 他越是这副温和的模样,宁娆就越觉得心疼。 啊西,这家伙以前肯定是‘邻居小明’。怎么能样样都好,还懂事呢? “我有办法。在中间放个枕头,就可以啦~” 宁娆哒哒跑过去,在宽大的被子中间了个枕头当作分界线。 “?” “来啊,你总不能真在那里坐一夜吧。”她朝他招手。 唐知予起身,步步近。 他似笑非笑地将娇小的女人按在边,环在劲瘦的手臂之间。 “朵朵,”男人挑起眉梢,低哑的嗓音染上几分愉悦, “你确定……邀请我上睡觉?” 作者有话说: 同睡觉~就可以…嘿嘿…嘿嘿嘿…嘿嘿… - 谢270数字宝贝、小罐、二大大、秋秋、豆豆、小yuan~ 谢大家!!!俺会继续努力更新滴! 第34章 34 被男人环在边, 宁娆的呼骤然急促起来。 要和他,一起睡觉吗? 她的脸再次难以控制地滚烫泛红,却不肯让唐知予看出自己的羞窘。 宁娆仰起小脸儿, 故意凶巴巴地攥住他的衣领,娇声娇气威胁道: “我今天可没喝酒, 难道学长还担心自己会被占便宜吗?” “不是担心我,”唐知予低笑,任由她扯皱自己干净整齐的衬衫,垂眸和她对视, “……是担心你, 朵朵。” 宁娆一愣, 而后掩住嘴娇笑出声。 “我才不信你是衣冠禽兽呢~”她眼都是笑意, 还顺手勾了勾男人突起的喉结, “你要是想占我便宜,以前我你的时候怎么都不为所动呀?” 学长不为所动, 应该是那方面应该不行。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脸和身材,啧啧。 宁娆不愿意和他同睡,主要就是担心自己睡着了不老实。 万一再造成两年前的“惨状”, 那她就真成女氓了。 唐知予被她柔软的小手逗得浑身一僵, 眼眸幽深, 声音也染上低哑晦暗: “好,谢夫人赐卧。” 他敛去笑容,单手扯开衬衫纽扣, 绕到边的另一侧, 开始不紧不慢地解皮带。 男人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 肩宽而窄, 腿长而肌紧实。 在这寂静的夜里, 像是无声的惑。 宁娆只瞟了一眼,就不敢再往那边看了。 因为有上次的前车之鉴,她警惕地自己的鼻尖,幸好没有再鼻血。 觉身旁的垫陷下去了一块,宁娆缩在被窝里,清晰地嗅到男人身上传来幽淡的沉香气息。 隔着枕头,宁娆也能瞥见唐知予那随着呼起伏的结实口。 难怪他穿西装那么好看,围这么大,又这么窄,让她忍不住就会想到涩涩的画面。 宁娆往被子里躲了躲,试图挡住自己泛红的小耳朵。 男人注意到缩成一团的她,又看了一眼同样缩成个球睡得香甜的吱吱,轻笑着往下拽了点被子: “闷不闷?”依譁 “哎呀!你给我扯下来干嘛?”宁娆被迫出茸茸的脑袋,简直要被他气死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