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黑玫瑰20 不得不说,陈山晚这话让郁睢十分开心。 “他”直勾勾地看着陈山晚,哪怕仍有些不确定,喜悦也依旧染上了“他”的眉梢。 看得陈山晚的视线都无端有些飘忽。 怎么说呢,郁睢…这张皮相是长得很好的。 昳丽又俊朗,既有锋芒和危险,也浓艷到充攻击。 “他”无论是装乖,还是扮凶,又或者故作柔弱,这张脸都可以完美地诠释出来。 郁睢眨巴着眼睛:“阿晚,你知道向我许诺意味着什么吧?” “他”现在可不是人了,对“他”作出承诺,可不是那么轻飘飘的几句话,想反悔就反悔的。 陈山晚想了想:“大概是知道的。” 毕竟郁睢自己也提过愿望代价什么的,还有那个传在有钱人圈子里的鬼故事…… 于是郁睢就更加高兴了,“他”着陈山晚双腿的荆棘抑制不住地隔着衣物蹭了蹭陈山晚——“他”收敛了荆棘上的尖刺,所以陈山晚的衣服健在。 郁睢也伸手抱住了他的身,埋首在了陈山晚的怀里,像小孩撒娇似的,拿自己的脸蹭了蹭他。 惹得陈山晚全身都紧绷起来,原本还算自然放在身侧的手都蜷曲着握成拳:“…郁睢。” 陈山晚轻咬着后槽牙:“你别总是这样…我还没答应你什么。” 这样亲昵的举止,超过了陈山晚能够承受的范畴。 毕竟从小到大,陈山晚就是一个极其有距离的人。就算是朋友、兄弟,他也基本不会和人勾肩搭背。 他不太喜和任何人的肢体接触。 但现在郁睢一越界,就越了个彻底。 好像直接在他的心脏上蹦跶,叫他神经紧绷,那种觉真是…难以言说。 陈山晚本来以为还要跟郁睢拉扯一会儿,郁睢才能起来,结果没想到他一开口,郁睢就乖乖松开了他,连带着荆棘也一起退去,离开了陈山晚的身体,像是被罚站了一样立在不远处。 但还是一个可以随时就上陈山晚的距离。 陈山晚稍顿,在意的只有——这么听话? 像是知道他心中的疑惑一般,郁睢偏偏头,很是坦诚:“毕竟要在你面前挣表现分嘛。” 陈山晚:“……” 他接不上话来,只能侧开身子避了避郁睢的热情,同时也是觉到自己的左脚可以着力了。 陈山晚瞥了眼郁睢,抿着嘴里残留的气息,还有其中若有若无的铁锈味,这个动作还让他隐隐约约觉到自己的上大概率是破了皮——某一处有不自然的刺痛,和周遭的那种麻痛不一样:“我要是想走,你会把我关在这里吗?” 郁睢是真的很实诚了:“会吧。” 陈山晚觉得“他”可以自信点,去掉那个“吧”。 郁睢站起身,完全不觉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很掉分的话:“阿晚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陈山晚有几分诧异了:“你还会做饭?” 郁睢弯眼:“当然,我可是学了很久呢。” 陈山晚不好奇“他”是怎么学的。 他没问出来,但郁睢却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解释道:“有时候有祭品,我也是可以短暂地出来一下,不过也仅限于在这栋别墅里,我就在那个时候学厨艺。” 陈山晚:“……?” 好不容易可以从三楼下来,就学厨艺? 陈山晚并没有问出声,但郁睢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歪歪头,说:“因为想以后做给你吃。” 陈山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着心眼都是他的郁睢,没忍住:“你是没我就活不下去了吗?” 他这话说出口,空气无端绷了下。 郁睢眨巴了下眼睛,伸手轻轻圈住陈山晚的手腕,陈山晚没有躲,就是被“他”变高了的体温烫得有点发麻。 郁睢柔柔一笑:“阿晚真聪明。” 短短五个字,陈山晚就品到了“他”所有的偏执。 他没说话,郁睢又跟没事人似的问:“中午吃保丁,再炒个蚝油生菜…想不想喝汤?” “不用了。”陈山晚在心里深了口气,面上也很平静:“反正你也不用进食,我一个人吃两道菜足够了。” 郁睢扬扬眉,轻笑:“我的确不用,毕竟已经吃了。” 说完,“他”的目光还扫了一下陈山晚的,暗示意味十足。 “但我可以陪你吃一点。” 有人一起陪吃饭,是很舒服的事。 虽然郁睢不能被称作人了,可也是个“东西”陪着。 陈山晚默了默,舌的酸痛和发麻的觉依旧残存着,提醒他那“一下”究竟有多凶残,甚至他的鼻腔里到现在都还弥漫着那奇异的清香,叫他的细胞和血又开始沸腾发烫。 陈山晚在心里做了个深呼,尽量屏蔽心里泛起的异样,换了个话题:“我可以离开这间房吗?” “当然。”郁睢很是讶异的样子:“我没有要限制你人身自由的意思呀。” 陈山晚:“……” 他面无表情:“别装。” 郁睢哦了声,笑眯眯地弯将陈山晚的拖鞋拿起来,又蹲在陈山晚面前帮他穿上,很严谨地补充:“现在没有。” 只要阿晚不会想着离开这栋别墅,那以后都不会有。 【作者有话说】 来惹!!! 本来还说今天存稿写最后一卷了,结果一早起来头就特别晕,好像犯低血了tat头晕耳鸣眼花的,难受呜呜 谢在2023-09-24 10:37:45~2023-09-25 11:03: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落烟 1个;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野木是秘密的说 75瓶;清秋 7瓶;54562705、花朝 5瓶;平仄、好困好困好困我真的好、玫瑰与牡丹的恋 1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黑玫瑰21 陈山晚的脚腕被郁睢用手圈住时,难免因为不适应,本能地挣了挣。 一个吻就让郁睢的从冰冷转换为滚烫,就是“他”的皮肤并没有属于人类该有的纹理,像是一件柔软的瓷器,没有鳞片的蛇,上来时会让陈山晚不住起皮疙瘩,心里也有些发。 不是怕,但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怕。 只是这种“怕”,很复杂。 但郁睢显然不在意陈山晚的挣扎,“他”就跟没事人似的,除了钳制陈山晚的力道大了些,叫陈山晚没有办法滑出去外,还垂首在他的脚背上落了个轻吻,然后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下。 咽的声音在这间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太过清晰。 陈山晚的脚很漂亮,白皙的脚背凸着蜿蜒的青筋脉络,因为瘦,骨线会在紧绷时显出来,反而莫名有种力量。 要不是怕吓到他,郁睢还很想含住他的足尖,将粉的指甲盖淹没在自己的舌间。 事实上“他”就算不那么做,陈山晚也多少被“他”现在这个举动给惊到了。 他头皮炸了一片酥丨麻,危险的觉疯狂警告着他的神经,陈山晚不理解又有点发怵。 他用更大的力气试图挣,郁睢倒是松了手,却又按住他的膝盖,不经意间出一些掌控。 郁睢安抚他,语调轻轻柔柔地,又将暴出来的情绪下,很好地掩盖住:“阿晚,我不做别的了,你别害怕。” “他”仰头看着眼里写不可思议的陈山晚,抿抿,做出那一副很可怜的样子:“我就是没忍住。” 陈山晚在心里默念了三遍郁睢现在不是人,思想和人大概率也是有区别的:“……没有下次。” 郁睢眨眨眼,一边在心里慨阿晚真的太心软了,一边乖乖应声:“好哦。” 但至于有没有下次,那就下次再说嘛。 这么心软的阿晚,很容易哄的^^ . 郁睢的厨艺确实不错。 反正是超出了陈山晚的想象的。 ——陈山晚一开始都做好了可能要吃毒药的准备了。毕竟某个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东西的“人”,好像缺少很多常人的认知。 “他”做饭时,陈山晚就坐在可以看见厨房的岛台旁边看着“他”,这个位置,郁睢也可以随时回头看陈山晚,不过其实就算陈山晚不坐在这儿,郁睢也可以随时看陈山晚。 这个家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睛。 终于没有郁睢跟炮珠似的打断他的思绪了,陈山晚也能冷静地把脑海里成一团的线一理清,然后在吃饭的时候问一问郁睢。 比如—— “游明的确是你的表哥,那你大我……” “十一岁。” 郁睢幽幽:“阿晚嫌我老吗?” 陈山晚并不是很想哄他,他的重点是:“所以游明跟我说他家孩子高考结束去旅游是骗我的。” “……” 郁睢心说好吧,“他”神情也正经了几分:“嗯,虽然是在读高中,但没毕业。而且他们是搬家了。” 陈山晚微怔,明白过来:“…那就是说他们不会回来了?” 郁睢支着下巴:“是哦,阿晚可以一直在这儿住下去。”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