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爷病重,现在连都下不了,你竟让他出来?小小年纪心肠竟这般歹毒,真是让人开了眼界!”吴乾军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你才心思歹毒!”张琳舒身边的丫鬟见自家小姐吃了亏,连忙帮腔道:“你怎么说话呢?这是在张家,我家小姐是主人,哪有外客这般说主人的?” “只要你家小姐不怕私闯外男院子的事传出去,那咱们就去村里找人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的过错。” “你!”丫鬟自然不敢找人来评理,若是这事被传出去,那他们家小姐后还怎么嫁人。 “老吴,咳咳,不得无礼。”门内传来杨清宁的声音。 吴乾军闻言转身看向房门,道:“公子,是这位小姐无理取闹在先,小人也是气她扰了公子养病,这才出言不逊。” “张老爷好心收留咱们,咳咳,对咱们有恩,咳咳,要知恩图报,咳咳……” “是,公子莫生气,小人知错。”吴乾军不情不愿地转身,看向张琳舒,道:“这位小姐听到了?可是你想的那般?” 杨清宁的声音低沉悦耳,只是咳嗽破坏了这种美,但无论如何这都是成年男子的声音,并非她想象的风尘女子。她的脸越发红了,犹豫片刻,出声说道:“公子,小女子并非有意打扰,只是……总之,小女子在此向公子道歉,还请公子见谅。” “张小姐不必如此,咳咳,本就是在下多有打扰,咳咳,小姐放心,待、咳咳、我病情稳定,便即刻离开张府。” 张琳舒闻言连忙解释道:“小女子并非要驱赶公子,实在是事出有因,公子只管在这儿养病,不必着急离开,否则小女子会心有不安。” “那就多谢小姐了。咳咳,老吴,送小姐出去。” “是,少爷。”吴乾军应声,转身看向张琳舒,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小姐请吧。” “那小女子不打扰公子养病,告退。” 张琳舒没再逗留,带着人离开了落梅园。待出了院子,她看向守门的家丁,道:“你可知这公子的身份?” 家丁摇摇头,道:“奴才只知他姓杨,途径咱们村时犯了病,老爷便好心收留了他们。” “姓杨?”张琳舒眉头微蹙,她是张财看着长大的女儿,对张财的脾十分了解,虽说没什么坏心眼,却是个守财奴。想到这儿,她又问道:“那爹收了他们多少银子?”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张琳舒没在多问,抬脚往张财的院子走去。 丫鬟喜鹊忍不住出声说道:“小姐,奴婢看二小姐没存好心,明知道那院子里住的是男子,还挑唆小姐去。这事若是传出去,小姐以后还怎么嫁人?” 张琳舒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喜鹊,随即摇摇头,道:“二姐姐温柔善良,怎会有这般歹毒的心思,定是那些下人骗了她。” “小姐,您素来聪慧,怎么就看不透二小姐呢?她……” “好了!”张琳舒沉下脸来,教训道:“即便二姐姐有错,那也是主子,奴才妄议主子是重罪,以后不要再说。” 喜鹊不敢再说,只是脸上写不服气。 张琳舒见状挥挥手,让跟在后面的丫鬟退下,随即小声说道:“我知道你一心为我好,放心吧,我不傻,只是这种事不能说,会让人捉住错处,这样你本来没有错,也变成了有错,明白吗?” 喜鹊笑着点点头,道:“明白,只要小姐有心提防就成。” “嗯,走吧,去问问爹到底怎么回事。” 落梅园,凌南玉坐在边给杨清宁削苹果,问道:“宁哥哥,你说这个张小姐来此是别有目的,还是如她所说?” “我没见人,不好猜测。”杨清宁伸手过去,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凌南玉躲开杨清宁的手,小声说道:“你现在是我哥,又在病中,自然是我来做这些,切莫忘了身份,了破绽。” 杨清宁无奈地笑了笑,道:“玉儿教训的是,是我矫情了。” 凌南玉得逞地笑了笑,将削好的苹果切成两半,一半递给杨清宁,一半留下自己吃,道:“宁哥哥,那你猜这双龙山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不知。希望白鹰他们这次暗查能有收获。” “那我们要在这里留多久?” “等他们有了消息再做打算。” 半夜,张家大宅安静了下来,唯有值守的家丁还醒着,一道身影从房顶飞过,转眼间便消失在夜中。 南留村回堂后院,王秀单手撑着头,在书房打着瞌睡,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惊醒了半睡半醒的他,抬眼看去,只见房里多出一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待看清来人的模样,王秀方才松了口气,道:“好久不见。” “你在等我。” 王秀点点头,指了指窗前的桌椅,道:“坐吧。” “不必,我来只为问几句话,问完就走。” 王秀与小瓶子算是识,自 然清楚他的脾,不在意地笑笑,道:“你想问什么,直接问便可。” “你为何会在这儿?” “我老家早就没了人,何必千里迢迢地赶回去,便索在皇城附近安了家。” 王秀的话,小瓶子并未全心,道:“你是怕受牵连,对外宣称回老家,实则在皇城附近安家。”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