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宁顿住话头,看向小顺子,道:“给咱家倒杯茶来,外面实在太冷了,咱家现在整个人都是僵的。” 小顺子应声,转身去了茶房。 杨清宁转头看了看,凑到凌南玉耳边,小声说道:“殿下只需保住小顺子便可,其他人就让他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凌南玉鬼鬼祟祟地点了点小脑袋,小声说道:“好,我听小宁子的。” 杨清宁见状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忍不住慨道:“殿下越来越可了!” “嘿嘿,那小宁子是不是更喜我了?”凌南玉期待地看着杨清宁。 “是啊,奴才每过一都会多喜殿下一点。”杨清宁笑着应声。 “若我说我已经完成了课业,是不是要多加一点?”凌南玉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殿下真!那就加两点。”杨清宁竖起两手指。 “耶。”凌南玉高兴地跳了起来。 俗话说几家喜几家愁,与坤和的愁云惨淡相比,陈志方的小院就显得有些轻快活泼。 悦耳的丝竹声乘着夜,传出了院子,陈志方正坐在屋里,与几位同僚喝酒作乐。 “此次若非大人处事果断,怕是要错过最佳时机,如今皇后已然失去皇上的信任,咱们的计划就算是完成了大半。” 说话的正是参奏秦淮勾结蛮人走私的兵部郎中孙逊。 “孙大人说的是,大人睿智,我等自愧不如!以后定以大人马首是瞻!” 接话的是也是兵部郎中,与孙逊同在兵部共事,名叫冯青。 “此次能成事,陈钰的功劳最大。”陈志方端起酒杯,笑着说道:“这杯酒我敬你。” 陈钰瞥了孙逊和冯青一眼,伸手端起酒杯,“这都是钰应该做的,这杯酒,钰敬大人。” “干。” 两人一碰杯,随即一仰头喝了下去。 孙逊幸灾乐祸地说道:“此次皇上动了真怒,怕是很难收场。” 冯青接话道:“自古外戚干政,便是祸国殃民,最好能将他们连拔起,这才痛快!” 陈钰闻言低垂的眼眸中闪过轻蔑之,拿起酒壶给自己又倒了杯酒。他之所以将密信给陈志方,无非就是想借他们的手,将秦淮勾结蛮人一事捅出来,让张明华无暇分神,去迫害徐珍儿肚子里的孩子,那他的计划就成功了大半。 “皇上纵容了皇后这么多年,终于是醒悟了。”陈志方叹了口气,又举起酒杯,“为皇上干杯!” “干杯!”众人再次一饮而尽。 陈明威得知消息后,忍不住冷哼一声,“到底是年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管家陈忠出声说道:“老爷,如今形势一片大好,大爷喝酒庆祝也没什么不妥,况且是在家中。” “你跟随我那么多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这几年以皇后为首外戚势力发展迅速,这点风浪本无法动摇她的基,只要她还是皇后,张家就垮不了。如今最该担心的是我们,若皇后发起疯,打算与我们鱼死网破……”陈明威忍不住深一口气,总觉着口有些闷。 “老爷的意思是皇后正在酝酿反击?” “皇后什么子,怎么可能忍气声,她这段时不曾出手,是因为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待她回过神来,定会报复回来。”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也不知她会从何处下手,除了严加防范外,我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说到这儿,陈明威心里更闷了,道:“过去让他们散了,告诫他们最近几行事低调些,别给我惹事!” “是,奴才这就去。” 几人正喝的高兴,陈忠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奴才见过各位大人。” 陈志方见状出声问道:“管家怎么来了,可是父亲找我?” “国公爷说时辰不早了,诸位就散了吧,还说最近几诸位行事要低调些,莫要惹事。”陈忠如实地转达了陈明威的话。 陈志方微微蹙眉,问道:“父亲可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陈忠斟酌片刻道:“大爷,国公爷说皇后此番应该在酝酿着如何反击,接下来的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实在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 “皇后如今已是自顾不暇,哪有心思酝酿什么反击,国公爷怕是多虑了吧。”许是喝多了酒,冯青说话没了轻重。 孙逊伸手拉了拉冯青的衣服,示意他少说话,可他酒上头,越是不让他说,他越说的起劲,“之前国公爷也说要咱们谨慎小心,还责怪侍郎大人冲动行事,事实证明是国公爷行事太过保守,若非侍郎大人果断出击,怎会有如今这番局面。” 不说陈忠的脸变了,就是陈志方也不例外,陈明威是他老子,他这个当儿子的都不敢说半句不是,他冯青算哪葱,喝了二两马,就敢说他老子的不是。 “来人。” 门外的侍从听到召唤,连忙走了进来,“奴才在。” “冯大人醉了,拖出去,帮冯大人醒醒酒。” “是,大爷。” 侍从上前,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架起冯青就往门外走。屋里烧着炭火,温暖如,他们都掉了外衫,冯青刚被拖出门口,就被冻得打了个寒颤,发热的脑子也清醒了过来,想想之前说的话,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