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咬牙切齿,“林初霁同学,我再强调一遍,我是直男,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林初霁不再动了。 见着对方单手从兜里摸出手机,又点开对话框里的链接,跟着看过去,屏幕上赫然写着螃蟹蒸炒方式,信息的时间正是下午。 他再回忆之前听到的对话。 情刺的强制捆绑play,最适合深夜的放纵。 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绑这个。 出海好,为所为。 晚上我们录视频发给你。 “……” 长久沉默,震耳聋。 不怪他,这谁能不多想,这么暧昧的聊天鬼知道是在聊绑螃蟹……真服了。 “想清楚了么?”谢琰面无表情松开他。 林初霁本觉得自己也该理直气壮,但看到对方脸上的冤屈,又不知从何开始解释起,只觉得尴尬,社的那点障碍重新席卷而来。 “……是我脑补太多,误会了,抱歉。”他颤抖着道歉。 谢琰垂着眼,看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了一道他的抓痕,转身进浴室冲洗。 林初霁对他的警惕然无存,跟过去,手足无措带上门。 他以前在学校几乎不与人打道,也不懂把人惹生气了该怎么处理,憋了几分钟才憋出一句:“那螃蟹,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吧。” “你会做饭?” “不值一提的小技能。” “没胃口了,明天再说。”谢琰甩了甩手上的水,从镜子里看向他,“让让,我要洗澡。” 林初霁本就不善言辞,只是觉得自己都给台阶了,怎么还不下啊。这人看着好相处,骨子里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谢琰见人没动,转身看向他。 被直白盯着,林初霁变得更是紧张,连呼都变得急促。 本想多解释两句,但脑子里七八糟的话齐齐往外涌,尴尬的热度从五脏六腑迅速炸开,飞快蔓延,脚趾扣地,头闷脑涨。 “你……你……”还丢人地结巴了。 谢琰眼尖发现了他白皙的耳垂变得通红,表情变得松缓。 拒人千里的高岭之花居然会害臊,逗一下不犯法吧。 “怎么,想站这观赏我沐浴更衣?虽然大家都是男生,但不好意思,我很传统,也很害羞,接受不了的,请见谅。”谢琰拿捏出一本正经的语气,带着抱歉。 林初霁整张脸彻底涨红成一片,在他含笑的目光下,愤愤不平地拉过门把手。 伴随着巨大的关门声,大脑加载了五秒钟的社恐人士忍无可忍吼出一句毫无杀伤力的反驳。 “谁要看你!” - 谢琰没几分钟就带着一屋子水汽重新出来。 林初霁嫌尴尬,抓着睡衣就往里快步走,错身而过的时候,他闻到对方身上的那股柑橘调清香,因为参杂在空气里而愈加浓郁,脚步不自觉停住。 但他是真不想再半句,烦死。 谢琰点到即止:“哎,之前那事儿我们……” 话还没说完,林初霁就快步躲进了浴室关上门,装聋作哑飞速逃离现场。 “……就一笔勾销怎么样?”谢琰无奈说完。 但显然,对方屏蔽且拉黑了您的好友申请。 谢琰轻啧了声:“我这嘴,欠的。” 他侧身上,滑动着手机屏幕,耐心等人出来。 只是半小时过去,浴室的水也停了,也不见林初霁的身影。 谢琰的父母以前都是警队的,他从小就跟着一帮糙里糙气的男孩摸爬滚打,没见过脸皮比纸还薄的男生,新鲜。 但此刻也没辙,他懒散起身,关了房间所有的灯,钻进被子里,装睡。 果不其然,没过两分钟,身后传来一阵很轻很轻的脚步声,窸窣声,和掀开被子的声音。 此时最佳的举动应该是闭麦,沉默,明天顺理成章的翻篇。 但谢琰憋不到第二天,还是没忍住在手机上打下盛情邀请,并点击滚动播放。 他朝那边晃动屏幕,上面五彩斑斓滚动着一行字—— “不是冤家不聚头,明晚畅饮二锅头。” 转过身,却只见对被子盖脸,挡得严实,把脑袋也一并埋了进去,早就避免了任何可能的对视。 谢琰:“……” 腔热情和一身力真是无处发挥。 他惋惜地把手机按下黑屏,侧着身,瞪瞪也跟着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到一副带着体温的躯体悄无声息贴了过来。 一双纤细的手臂攀上肩头,微凉的手掌四处试探,呼打在自己的脖颈上,轻轻重重的,有些。 谢琰:??? 睡意全无,一秒清醒。 他第一反应就是进了贼,刻在骨子里的擒拿技巧已经成了条件反,下意识扣住那作闹的手腕往上一拉,顺手拿过头的皮带绑住,扣在头顶。 男生结实的膝盖分开,牢牢抵着对方动的大腿,强势钳制,一气呵成。 动作利落,呼没半分。 谢琰眯了下眼,终于借着月光看清人。 “林初霁?你搞什么名堂?”他紧绷的手臂放松了力道,还是懵。 对方嘴动了动,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谢琰俯身:“打算跟我恢复建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