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五官扭曲,头发风而长,便为钢针扎向处阵法中心点的周一和穆伯翊。 周一不惧,手中赤出涛天火焰。女鬼的头发仍是至极之力所化,一碰到极之火,顿时如雪糕融化。 “啊……” 女鬼受重创痛苦大叫,闪身又想逃离,到阵法边缘又被弹了回来。 它绝望了,更绝望的是,周一手中的剑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 一声:“去。”火剑如雨滴落下,百鬼在剑光中纷纷如烟消散。 “仙长,你那朋友奴家可一点都没伤到,你放过奴家可好?” 女鬼躲在同伴身后,靠同伴高大的身躯遮挡逃过一劫,回头见全场就剩它一鬼,不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奴家愿侍奉仙长左右,为奴为婢,任打任骂不敢有怨言。” “哦,是吗?” 周一饶有兴致。 穆伯翊目光深沉地撇了一下他,用力掐了他一把软。 周一吃痛,回头嬉皮笑脸地冲他笑,“没事。” 没事?从来就一直和这女鬼调情,魂都快被勾走了。 “真的,没骗你。” 他早就看透了这女鬼本,鬼话连篇,又胆小又凶恶,贪婪又自私。 今它处劣势可楚楚可怜求饶,明它处上锋也可不留余手的杀你。所以,他怎么可能饶了它。 “去。” 周一轻喝一声,赤呼啸而过,将漏网之鱼斩于剑下。 世界安静了,雾霾散去,却乃不见天空。 周一知道,此时的天上是有星辰月亮的。只不过被术法遮住了,只余一片黑暗笼罩着此方世界。 连前路已经看不清,应是荆棘丛生,让人不敢轻易下脚。 夜风在肆意地呼啸,把少年人的衣服吹起,把少年人的头发吹,也把地上的尘土层层扬起,偶尔会了人的眼睛。 手机不知道丢哪去了,说不定已经化为粉碎。 处于瞎子状态的穆伯翊站在原地紧紧抓住周一的手臂,如同抓住一浮木的溺水者。 他很怕他的出现只是他做黄梁一梦,梦醒时分,他被百鬼分食,只余灵魂在半空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周一有夜眼,白天与黑夜对于他来说并无差别。 星辰阵法他没有收起来,收了星辰之光暗中运行着。 他目光炯炯地望着前方一处,久久不动。 穆伯翊不知道周一在做什么,但无条件选择相信他,直到腿都站麻了也没有哼一声。 一个小时过去,周一先开了囗,“我看到你了,你不用在背后躲着藏着。如今这百鬼已伏,你若不出手,穆伯翊我就带走了。” 他那双灵目早穿透层层黑暗看到了躲在暗处中一直没有出现的那个人,在不知对方底细下敢轻易出手,只能一直暗中防备着。 “呵呵……今天算你好运,来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听出男女,语调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带着好事被人搅局的愤恨。 但他没有选择出手。 穆伯翊乍听到陌生人的声音不由一惊,他没想到暗地里还有一只黄雀藏着。瞬间,他明白了周一所做一切的用意。 半盏茶后,周一这才开口:“终于走了。” 对方是懂兵法和坚持的,几回做出已经走了又返回的小动作,就想让他放松,借机寻到他的破绽将他击败。 不曾想,周一修行了上万年,有时一打坐便几百上千年过去了,比耐心这世界上谁能比得过他。 何况,黄雀又岂止他一只。 抬头望了眼山顶,虽看不见什么东西,但周一知道那个穿寿衣的男人一直都在。 “我们走吧。” 周一扶着站都站不稳的穆伯翊,想想索把他背了起来,完了还抱怨:“你还重的。” 穆伯翊:“???” 他背他经过他同意了吗?还敢嫌他重。他哪里重了? 靠在温暖的背上,穆伯翊还没来得及回怼便已闭眼沉沉睡去。 一晚上的奔波加上他向来体弱,现已到达极限了。 “怎么还没回来” 苏晓晓在公路另一边等着,见有些游魂在车子左右游晃,心中害怕,大喊一声:“我才不怕你们。” 说完打开窗丢了十几张黄符出去,游魂四散带动了风,风将十几张黄符卷风,在空中起起落落…… “靠,骗子,还说自己有法术,这东西能保护我。”苏晓晓再天真也明白,她这周一骗了。 她连忙关了车窗,握紧了手中的球,慌得盯着突然变得有些嚣张、慢慢向车子靠拢的游魂。 这些游魂是受百鬼夜游的队伍引而来的,魂体不强,平里个人在原地转圈还行,再大本事就没有了。 天快亮的时候周一才背着穆伯翊出现在落晨曦的公路上。 周一一路防备寿衣男的偷袭一直没敢动用遁术赶路,而是一路慢行,一边调息恢复法力。 点点晨光洒落,他整个人沐浴着金光,如同从上古战场归来的战神,让人心生敬畏。 寿衣男身形晃了晃,消失在不远处的山头。 百鬼鬼域已破,大叔开着三轮车,带着赵金金和受伤有些发烧的王巍来到了周一与百鬼对战的现场。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