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好些事想问医疗官呢。 兰希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想要分析他的真实意图。 陆轻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正要说点什么,却听亚雌忽然轻笑一声。 “终端可以给您。” 陆轻都还没来得及惊讶兰希今天竟然这么好说话,就听他紧接着道:“但您总要给我一点好处吧。” 兰希意味深长的说,“艾德里家族的虫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 得,那看来就是不给了。 换做从前,面对威利陆轻大概就直接妥协了,但他现在背负着重大的使命,不能这么纵容黑恶势力。 陆轻忍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俯下身体,慢慢贴近兰希,“行吧。” 兰希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咔哒一声,随后手腕一凉,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兰希慢半拍的垂下眼,就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终端不翼而飞,出现在了某只雄虫手里。 陆轻扬了扬他的终端,略显得意的挑眉:“抱歉,那我只能先用你的了。” 兰希:“……” 都还没说什么,陆轻就一刻也不带停歇的溜到了离他最远的沙发上窝着,舒舒服服的刷起终端来。 会议早就开完了,兰希一点都不介意雄虫用自己的终端,但看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兰希微不可察的皱起眉:“陆轻……不要离我那么远。” “您不愿意,我不会对您做什么。” 陆轻对他的话表示怀疑,装做没听见,头都没抬一下。 山不就我我就山,换做平时,兰希早就自己贴过去了,但此刻却因为输的关系,行动被极大的掣肘着,不得不留在原地。 “过来陪着我好吗?我一个人会害怕。” 陆轻心想你是哪门子的一个人,试图和他讲道理:“我只是坐的远了点,又不是走了。” 兰希不管这些:“您知道的,信息素依赖症患者缺少安全,离不开虫。” 那没得依赖症的时候怎么没见您矜持。 陆轻正要反驳,一抬眼就看到亚雌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活像是陆轻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看上去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兰希本来只是装装样子,但见陆轻不理自己,心里难免产生一些真切的委屈。 陆轻见状没忍住了角:“这些都是费尔南医生说的,我认真遵守医嘱是为了谁?” 兰希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为了谁?” 陆轻:“…………” 陆轻晒干了沉默。 他难得想做一次好事,结果连当事人都不知道。 陆轻略显糟心的看了他一眼,“没谁。” 兰希慢半拍的意识到什么,眼睛一亮,碧绿的眼眸仿佛密林深处被照亮的湖泊,闪着细碎的光。 “您是为了我吗?” 陆轻侧过身,只留给亚雌半个冷酷的后脑勺。 “……” 没有否认,其实已经足够说明答案了。但兰希就是想从他口中听到。 “陆轻?” “您告诉我呀。” “理理我好不好。” “过来好吗。” 意识到陆轻对自己的在意,兰希的语调一声比一声轻快,到最后,又说:“您过来,我给您买终端好吗?” 饼都画上了。 “啊行。”陆轻秉持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原则,敷衍的说,“等你输完我再过来。” 兰希:“……” 出去一趟,怎么还长心眼子了。 兰希见说不动陆轻,沉默了一会儿,用没扎针的右手覆上左手手背,看上去要拔针头似的。 陆轻眼角的余光瞥到,顿时惊的肾上腺素飙升,三步并一步,攥住他的手腕。 “你做什么——” 要不要这么狠,输不过半小时的时间都等不到。 兰希神无辜,动了动,正想说点什么,陆轻已经握住他的指尖检查起针头来。 见针头没被掉,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陆轻瞪他,“疯了是不是,瞎动什么。” 兰希说:“我只是想离您近一点。” “那也不能瞎拔针啊。” 陆轻跟他在一起那么久,知道他是疯子,但没能想到几年过去疯成这样了,没好气的道:“血了怎么办。” “不会的。”兰希眨眨眼,又去摸手背。 还来? 陆轻暗骂一声就伸手去抓他,结果一个没抓住,就见他覆住手腕,然后一声脆响,输管的长度开始收缩调节,兰希又在输架上按了一下,然后原本被固定住的输架,就凭空放下了两个轮子,变成了可移动的。 “我只是想调节一下,好到您那边去而已。”兰希略带笑意的看着他,“您以为我要拔针吗?” 陆轻:“………” 靠。 “不会的。”兰希用没扎针的手牵住他的,眉眼弯弯,狡黠的像一只狐狸,“雌虫不自,就像烂白菜。” “我不会做这种事。” 兰希其实很清楚,对于陆轻只能来软的,威胁和恐吓只会让他越退越远。 毕竟他的雄虫,胆小又善良,还嘴硬心软。 兰希挠了挠他的掌心,又说:“这还是您教我的呢,记得吗?” 陆轻糟心的看他一眼,挨他旁边坐下,明明最讨厌被人拿捏,但面对亚雌时却又总是一点办法没有。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