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才不会有那样的声音。 谁在雌父的房间里? 雌父不会是有别的雄虫了吧? 一想到还有这种可能,陆璟心里就止不住的发沉:“雌父,您房间里还有别的虫吗?” 兰希闻言故作惊讶的挑了挑眉:“哦?你怎么会这么想。” 陆璟了解兰希,看他眼神飘忽漫不经心的样子,几乎可以笃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意识到这一点,陆璟的心情很是复杂。 他的亲雄父还在躺板板,雌父也没那么变态,会对植物虫上下森*晚*整*理其手,该不会是有别的雄虫了吧。 陆璟心里越来越沉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但其实仔细想想,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雄父昏了很久,到现在都没有要苏醒的迹象,也许一辈子就是这样了。 一辈子守着一个不会醒来的虫,沉浸这样无望的等待中,雌父一定很痛苦。 要找别的虫……也无可厚非。 “雌父,其实您不必瞒着我……” 陆璟垂下眼,纤长浓密的睫羽不住抖动,像一只振翅的蝶:“如果您想再找一只雄虫的话——” 陆璟从小没有雄父,本就是一只没有什么安全的小虫崽,艰难的说:“我理解,也不会阻拦的。” 话虽然这么说,在陆璟心里,陆轻才是最好的。 虽然雄父不是在外面浪就是一直都晕着,跟自己一句话都没说过,但天使然,陆璟就是喜他。 不善言辞的小冰块努力保持着镇定,但毕竟还小,难免出沮丧的神,就像一只没人要的白小狗,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憋红了脸,还是没能装出善解人意的大方来,“我支持你”这四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是真的很不想要后爸,后爸能有雄虫好看吗?能有雄父善良吗?能有雄父专一嘛!! 陆璟想了又想,憋出一句话:“要不您先别那么着急,再等等雄父吧。也许雄父很快就会醒了……” 这一番话下来,绕是兰希这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虫,脑子都罕见的空白一瞬。 陆轻更是人都听傻了,从某种角度上说,这孩子别的可能没遗传上,这脑补能力大概是随了他的。 不是,崽子怎么会觉得兰希会找的雄虫? 在这个以雌虫为尊的社会,一只亚雌长久保持单身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不想。 陆轻无比确信,兰希在没死他之前是不可能找别虫的,不然这二婚老早就结了。 不过这孩子从小是经历了什么,正常小孩儿遇到这种情况,不是会大发雷霆,质问老父亲吗。 陆璟怎么这么小心翼翼委屈求全的样子。 陆轻看向兰希,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时宜,只好暂且先按下不表,准备等兰希糊完崽子再打听打听。 但兰希这次好像没打算糊,开口就是:“既然你发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确实有结婚的打算。” 陆轻:“!” 之前不是说好了先给我瞒着的嘛!!! 兰希没理他:“不过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是你雄父。” 四个字如同一道天雷劈开了陆璟的脑海,顿时什么悲伤的情绪都没有了,那双碧绿都眼眸圆睁,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猫:“雄父?” “他醒了吗?” 要不然,总不能是跟植物人结婚吧。 兰希:“是的。” 陆璟慢半拍的眨巴眨巴眼睛:“所以,刚才也是雄父?” 兰希应了一声:“本来想等你回来再告诉你的,免得影响你学习。” 陆璟点点头表示理解。 难怪亚雌今天心情这样好,原来是因为雄父。 “那我可以跟雄父说说话吗?” 兰希点头:“当然。” 陆轻的灵魂险些出窍,他想见陆璟是一回事,问题是他当年丢下了他们一大一小,万一崽子讨厌他怎么办。 陆轻自认心灵比较脆弱,还没做好准备,怂的很。 兰希拍拍他的爪子,示意他不用担心,“不过这得等到你放假的时候才行。” 陆璟皱起眉,不解道:“为何?” “他醒虽然是醒了,但身体机能并没有完全恢复,意识也不是很清楚。” 兰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目前只有几个手指头能动,还说不了话,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陆轻默默松开了攥着兰希的五个手指头。 “好吧。”可是帕菲克军校是三个月才放一次假。 陆璟有点失望,低眉耷眼的,活像一颗被霜打过的小白菜,蔫巴的很。 陆轻哪里受得了这个,扯了扯兰希的衣袖,无声做着口型:【哄他,哄他qaq】 兰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连自己都不哄,竟还要他去哄崽子。 陆轻挠了挠他的掌心:【求你了qaq】 “呵呵。”兰希碧绿的眼睛变的有些幽深,可以的,为了个小虫崽子竟还撒上娇了。 见亚雌不为所动,陆轻的父一时战胜了恐惧,出一个壮士断腕般壮烈的表情。 【实在不行,要不我跟崽子见一见吧。】 主要是陆轻觉崽子好像没有表出很讨厌他的样子。 兰希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本来自己在他心里就没什么分量,等和虫崽见面了恐怕眼里都看不见自己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