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子掀起薄被,出旺大爷赤着的白花花一身来。男人背脊对她,白股上面都是虚浮的,两腿迭,一只脚搭在吴妈子的腿上。 “你干什么!”秋韵红了脸,声音带了薄怒。 吴妈子推开旺大爷搭着她的腿,指着他腿间黑发里耷拉的一坨,“我前年来时,他这处还可以,不知怎么一个月后就不怎么能来事,后来就彻底不行了……” 脑中如炸开一道惊雷,震得秋韵眼前发黑,耳鼓嗡嗡直响。腔子中的那颗心,跳得已然失了控,血全往头上涌。 脚下一时虚浮发冷,身上却又亢热无比,她打摆子一般在发抖。 半晌才回过神来,她不自退后两步,声音发颤,“你说什么……” 吴妈子依然是慢悠悠的口吻,“大爷这里不好,行不了夫道……所以……,……真听不见?” “你自己看,”她伸手去摸大爷的下,握着那一团,不停地上下套,抚了半晌,那里依旧软趴趴的毫无反应。 难怪!原来! 原来他一直跟她讨喝,从不强求其它,是他已经不能人道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挟什么,”吴妈子的手依然套着旺大爷那物,秋韵听那声音有点轻飘飘的,“只要不赶我走,我和依然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子。我也不要求其它,只是想求个居所,图个安稳而已。” “你放心,这事只有我一个知道,他贴身的丫头小子平时也没人去摸他这里。”吴妈子将薄被替旺大爷盖好,声音忽然变得软和,带着些求和意味。 秋韵开门出来,门外廊下相谈正的丫头小子见她神呆滞,失了魂一般,脸更是白得吓人,看着象从墓地里飘出来的凄美女鬼。 众人都只道她被吴妈子气着了,毕竟吴妈子整里和旺大爷腻着一处,俩人还同睡一张,闹得现在旺大爷离了她就不能活。 正头,自家夫君的边都碍不着,不生气才怪呢。 “姑娘,”红莲上前扶着她,看她脸不好也没问什么,只道:“回去吧。” 被她一唤,秋韵像是才缓回一口气,低低嗯一声。 俩人谁都没想着可以抄近路从角门回去,默契地从正门出来后,拐上了院前的夹道。 那绿皮鹦鹉在身后叫得起劲,?“慢走!常来!” 出了旺大爷院子的正门,往西走,紧挨着就是她们住的院子。 秋韵神魂不附,如具行尸般。 红莲打眼见正对面行来三人,最前一个引路的像是罗氏的大丫头兰儿,后面跟着一老一小两个比丘尼。老的那个矮胖,脸肥。小的那个白净瘦高,长得极为娇俏。 兰儿冲秋韵福了一礼,叫了声:“旺大。” 秋韵魂不守舍,也没应她。兰儿走过去后,噘了下嘴,眼睛跟着朝上一翻。 她身后走着的小尼姑,见到秋韵后便一瞬不瞬地盯着,看得入神,几人错身时,眼见着就要撞上秋韵,红莲伸手隔了一下。 那小尼姑俏脸立时一沉,冲红莲横了一眼,便待伸手来打她,一旁的老尼立时喝住:“慧修!” 那老尼姑恭谨地冲秋韵主仆合掌一礼,念声佛,“得罪两位女菩萨。” 说完不待秋韵主仆反应,拉着小尼姑去追兰儿,那小尼姑却一步三回头,直到看着秋韵的身影消失在一旁的院门内。 “慧修,不许生事。”老尼姑明心不地瞪了她一眼,瞟一眼前面引路的兰儿,将声音得极低地警告,“张家是什么人家?你若还想要保命,他家的女眷可别动歪心思。” 慧修只是有些隐约不明地笑了笑,却不回答。 俩人在兰儿的引路下,走进罗氏所住的院子。 罗氏近四十的年纪,容不甚出众,只是肤较为白皙,模样敦厚,看着较为舒服可亲。 兰儿将老少尼姑引进堂屋,便带着几个丫鬟退出去了。 明心见屋里已经没了旁人,便合掌一礼:“安好。” 又冲一旁的慧修道:“过来给见礼。” 慧修有些敷衍地行了个礼。 罗氏脸上气不太好,看上去有些疲态,她看一眼慧修,问明心,“师太说的就是她?” 明心笑道:“回,就是她。你用了那快二十年的东西,都是她爹给配的,你也知道,她爹半年前和人纷争,被人拳打死了。这不,你现在用的全都靠着她呢。” 罗氏一皱眉,问慧修:“小师太,现在那蚕虫粉怎么越来越不用了?若是用的还和从前一样的份量,如何就没了当初那效果?” 慧修垂目回道:“去年养的蚕虫冻死了一批,今年就不够用了,现在用的还都不足一年,药差些,自然要多加一些才有用。” 罗氏听了按耐不住,气得去拍手边的香木案几,“这么多年,你们也挣了我不少银子去了,可是现在做事这么不稳当,害我这段子好不顺遂。你们上下嘴皮子动动,说得倒轻省,当真我便是个傻子般好糊么!” 明心扯了一下慧修,冲着罗氏赔笑道:“不要生气,慧修,你跟好好说。” 慧修便道,“别急,今年养的蚕虫都好好的,去年没能照应好,后面都不会再有事了。” 罗氏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好办法,想到还要从她们那处买东西,也不能彻底撕破脸。若真叫闹开了得罪她们,她也不敢。 当下便叹口气,摆手道:“罢了,以后做事妥当些吧,这次的银子是要扣一些下来的。” 慧修一张俏脸毫不掩饰地不快起来,明心倒笑得温和,“那是自然,总归是她做事不用心,倒叫跟着遭罪,还不该罚么。” 罗氏掏出来个钱褡子,“把上次的钱给你结了。” 明心上前去拿了,手里暗自掂了掂,知道比往少了小半,心里不乐意,面上却不显。害怕慧修子急,知道后会当场闹起来,便将钱褡子收进自己的袍袖内。 后面,两尼姑又装模作样敲着钟磐云板,和慧修一起唱诵了半天经文,又做了场驱祟法事后才离去。 罗氏和肖氏前后住着,听得前院传来的诵经钟磐声,肖氏撇了撇嘴,嗤的一声,“这是又撞祟找木头庵的尼姑们来诵经了!成天介的找人驱祟,她自己不就是那个祟么!” 作者有话说:妹子们,继续求共振!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