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什么魔咒?有名字没?” 宓时晏:“没有——但是现在有了。” 年安:“叫什么?” 宓时晏:“年安。” “嗯?” “就叫年安。”宓时晏亲了亲他脸颊,“我心里的年安。” 年安身上就穿了件宽松的浴袍,两人亲的浑身发热,都有了觉,宓时晏有点忍不住,年安也不大好受,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宓时晏那番话,让他此刻格外想要做点更加亲密的事情。 宓时晏心猿意马,抱着身上还有沐浴香味的年安,思考是要就地正法,还是进房间去上,结果猝不及防被身下的人踢了一脚,踹开。 宓时晏愣愣:“怎么了?” 年安拽着他衣服领口:“洗澡去。” 宓时晏:“……待会再……” 年安:“嗯?” 宓时晏眨眨眼,只好低着头跑进浴室洗澡,本来想要速战速决,结果前脚刚进去,才把自己剥了个干净,门就被推开,只见年安打着赤脚,穿着浴袍走了进来。 “家里没工具了。”年安靠在门上,眯着眼,“润肤凑合下。” 宓时晏:“!” 他兴奋的差点脚底打滑,脸红的跟苹果一样,手脚无处可放,正犹豫该伸哪只手的时候,头顶的洒猝不及防被打开。 “滋滋——” “滋滋滋——” “滋滋滋滋——” 年安:“……” 宓时晏:“……” 浴室很大,洒都装了四个,年安刚刚一靠不小心碰到开关,眼下四个洒齐齐往下水,把两人浇了个透心……热。 年安捋了把发,关了洒,啧了一声,宓时晏上前一步拉住他,想把他脸上的水抹掉,结果年安猝不及防地直接把浴袍去,已经透的真丝浴袍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宓时晏:“!!!” 年安抬头,只见宓时晏脸爆红。 他微微笑道:“刚刚洗澡,忘记带衣服了。” 言外之意,方才在沙发上,里边就是真空的。 宓时晏悔的肠子都青了。 好在现在还不晚。 是夜。 年安糊糊地从梦里醒来,觉有人在亲吻自己的眼皮,睁开眼睛,宓时晏正抱着他,黏黏糊糊地吻他。 他微微皱眉,“还想来吗?” 宓时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想。” 年安冷哼一声:“你想的美。” 宓时晏也不在意,屋里的空调开得有些低,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人圈进怀里。 年安被他蹭的有些热,褪了睡意:“给我烟。” 宓时晏立马拒绝:“没有。” “有,屉里,你翻翻,我晚上回来还瞧见。” “不行,我明天就扔了。” “……”年安用脚踢了踢他小腿,转过头与他对视,两人在并不明亮的头灯下对视片刻,最终年安叹了口气:“给我倒杯水。”末了又补充,“热水。” 宓时晏只好下去倒水,然而今天晚上才回到家,本没热水,只好蹲在楼下开始等着烧开,几分钟后,等他再上楼时,年安已经靠在头上。 接过水,年安咕咚咕咚喝了两口,递给宓时晏。 宓时晏没接,盯着他看半晌:“你是不是偷偷烟了?” 年安:“……” 他也不等年安说话,捏着下巴就亲自巡查了一遍,登时怒不可褐,“你又烟!” 被逮了个正着,年安只好甩锅:“你屉里忘了收,我看到烟瘾就有点犯了。” 宓时晏愤怒的拉开头的屉,出里头堆了一屉的糖:“你就不能吃糖吗!?” 年安:“宝贝儿,有句俗语叫‘事后一烟,赛过活神仙’,哪有吃糖的。” 宓时晏愣是怼不回去,又气,最后又把人按在上亲了一顿。 方才已经搞过几次了,再来一次年安担心自己有点受不住,连忙推了推他,眼睛一瞥,突然瞥见不远处桌子上放着的户口本,红的封皮让他想起了某个东西。 他看了看宓时晏,眯起眼睛。 宓时晏浑然不觉,还沉浸在年安支开他偷偷烟的愤怒之中,嘴里叨叨着要他别烟。 年安抬头,亲了亲他嘴角,眼中笑意有些深。 周一,宓时晏本来想一大早就去民政局把推迟到今天的证给领了,结果两人早上公司各有及时,而且来的突然,本不出空。 “我下午去接你。”分别前,宓时晏说,“三点,咱们提前去。” 年安知道他心里还心心念念这个事,顺从的答应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等不到下午三点,中午午饭时间一过,宓时晏开着车到公司,一踏进大门,前台小姐趁着午间休息没什么人,一边补妆一边闲聊。 “年总说他心中的伴侣人选是上一任,那罗光怎么回事呀?” “嗨,伴侣是一个,小情人又是另一个嘛,有钱人不都这样。” “但我看年总不是这种人呀?” “人不可貌相!要是我长年总这么好看,还这么有钱,我肯定今天睡一个小白脸,明天睡一个小鲜,一周七天六天不重样,最后一天大家凑一起麻将,岂不美哉。” “那倒是,人生理想——所以真的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觉得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何况年总给罗光的资源的确不错,你看他们以前还是情敌呢,要说这种基础上没突然有一腿,罗光哪有今天的复出呀~” “说的也是——哎,先生,那边是总裁电梯,您没有预约是不能上的!” 年安刚刚拆开秘书给他买回来的外卖,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只见宓时晏大步星走了进来,年安瞥他一眼,冲门口的秘书摆摆手,示意她下去。 “怎么了?” 宓时晏盯着他,什么也没说。 年安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烤香肠,“饿了?让小何给你盯一份去。” “……” 两人相对无言了片刻,年安终于抬头看他:“瞪着我干什么?” 宓时晏往旁边一坐,沉默片刻,终于问出口:“你和罗光……怎么回事儿?” 年安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想起公司私底下之前的言,虽然处理了,但还是免不了有人在暗地里偷说,也不知这人是怎么听见的。 他放下筷子:“你觉得怎么回事?” 两人沉默片刻,年安眯起眼睛,等着宓时晏的后话,半晌,正开口时,宓时晏才说:“是不是他扰你?” “……”年安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笑了出来。 “不闹你了,那些都是公司里瞎说的。”他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把之前经纪人的事情说了一遍,最近罗光的人气高升,连带经纪人在公司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最近刚刚提高了待遇,过去不少老经纪人见状,嫉妒的眼红,开始恶意贬低。 宓时晏听得眉头直皱,贬低罗光无所谓,但是拉上年安,就很让人不了。 年安吃了一半,觉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似笑非笑地看他:“吃醋了?” 过去他曾问过无数遍这句话,但宓时晏的回答一直是‘你想多了’,如今再次吐出口,竟有一丝丝怀念,以及某种非常微妙的期待。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宓时晏,后者垂着眼睛,唔了一声,凑过来亲了亲年安,在他耳边低低说:“嗯,所以我们去领证吧。” 薄薄的一纸证书其实并不能代表什么,但又格外的有意义,好像那东西到手了,宓时晏那颗悬在口的心,才能彻彻底底地落回去。 年安眼中笑意又深了几分,“不着急。” 宓时晏皱起眉头,不道:“怎么不着急了?现在开车过去,差不多也三点了。” 年安却说:“你想好怎么告诉你家里了吗?” 宓时晏说:“无所谓,是我要跟你结婚,又不是我家里跟你结婚,他们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年安唔了一声,“那其他人呢?婚礼呢?你看,我们连个正式的求婚都还没有呢。” 宓时晏:“……你要什么吗?” 年安眯着眼睛:“俗套点没关系,玫瑰红酒烛光晚餐和单膝下跪——你我都没差,算了,瞥去最后,前面三个应该算标配?”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番,年安本来就是随口开了个玩笑,谁知宓时晏直接萎了,年安有些好笑,不逗他了,眼看时间差不多,拉着人朝民政局出发。 等到了门口,宓时晏又拉住他要下车的手。 “怎么了?” 宓时晏支支吾吾:“我……没带户口本。” 年安狐疑地看他一眼,想说户口本不就在你口袋里么,然而望向对方的表情,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那明天再来?” 宓时晏点点头,又垂下眼睛:“对不起。” 年安拍拍他肩膀,拍板道:“翘班吧。” 宓时晏一愣:“什么?” 年安:“有点累,去泡个温泉?” 宓时晏张了张嘴,似乎想到什么,接着用力点下头。 两位滥用职权的总裁翘班开车去山庄泡温泉,这里恰好是宓家的产业,负责人见少东家来了,连忙清场,辟出最大的天温泉给两人。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