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在边坐下,又是一声叹息:“这几天,我过得真叫度如年!那丫头,对贺兰之喜疯了,想尽各种办法找是她的事,我一个奴才真管不着!可不能拿我练手啊!一会儿让我给她吹眼睛,一会儿又让我给她脚,最可恶的是摸完我的,还摸我的脸,女子遇到这样的情况,可以骂,喊非礼!可我一个假太监能怎么做?况且对方还是个霸道,任,不讲理的公主。” “那丫头,难道不知道,就算真太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况且,我还是个男人。明天她说还要继续,真怕她扑到我怀里时,我会克制不了···”说着,看向上官婉儿:“你懂那么多大道理,真想你醒来,敲打敲打我,告诉我,不要对那丫头动心,不要被惑,不能干出错事。看你睡得这么,怎么可能醒来,不如,我现在亲你一下,就当作抵抗惑的封印,度过这一劫。” 说着,他俯身靠近上官婉儿,低声道:“不说话,就当你默许了哦!” 他正要有所行动,上官婉儿突然睁开眼,瞪着他:“这是在干嘛?” 他尴尬一笑:“如果说,我梦游走错了房间,你会信吗?” “你说呢?” 他起身,问道:“你醒来多久了?” 上官婉儿从上坐起道:“你从窗子里进来时,我就醒了。” “你一直装睡,故意不理我?” “当然。本来以为你说几句就会走,没想到你像个怨妇似得,没完没了。” 他捂着口道:“太伤人,我的心好疼。” “少来!你要说的,我也听到了,时候也不早,所以” 他点点头:“好吧!那我告辞了。”说罢,转身往窗边走去。 “等下。” 第18章 误闯心扉 听到说话声,他急忙停下脚步,笑着走回边道:“还有什么事吗?” 上官婉儿向他打了个手势:“蹲下!” 他脸不解道:“这是?” “蹲下。” 见此,他只好照做。当他蹲下,上官婉儿抬起手,在他脑袋上敲了敲:“不要对公主动心,不要被惑,不能干出错事,记住了!” 他点点头,突然到心底一暖,沉默许久后,仰头望着上官婉儿道:“其实,刚开始,我一直在怀疑,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要害我?可不管哪一个,我都找不到充分的理由,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我知道,你是对我好的人,这样就足够了。” 上官婉儿颇有深意道:“问题,还是给时间解答吧!” 他虽然不明白话中的含义,可也不好细问,所以,只是点头笑了笑,便起身离开了。 昨晚受过上官婉儿的敲打后,今天,袁一再面对太平的装可怜,撒娇的伎俩,心态明显平静了许多,可当太平拉起他的手,施展献媚时,憋在心里的怨气涌而出。 他甩开太平的手,喝道:“够了!” 太平被这么一喝,先是一愣,而后,怒容脸道:“好你个狗奴才,敢对本发脾气,活腻了吧!” “没错,我是活腻了!我还要告诉你,太监也是人,也有情,你这样又是抱,又是摸,可能不动心吗?这样,是在我做出格的事吗?” 太平冷冷一笑:“有情?动心?开什么玩笑?” “好!那我来问你,会不会一个太监动心?” “废话。当然不会。” “那敢不敢试试,你来当玩偶,我来施展招数?” “角互换?好!本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袁一低头酝酿了许久,当他抬头时,用炙热而张狂的眼神直视太平,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凝望着,随着时间的逝,太平眼里的嚣张跋扈被一点一滴瓦解,最后,变成了闪烁的慌。 见她试图将目光移开,袁一向前一步,近她道:“你能逃开我的目光,但别想逃开我的情。知道吗?我曾经觉得你任,不讲理,很讨厌你,可当看到你在酒肆,毫不顾忌地跟梅仁喝酒说心事,觉得那样的你很可,后来,又看到你身边某些人,对你做的那些事,不由得心疼起你。” “突然,明白你的霸道任,身是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伤害。当别人想要靠近你,必定会被刺痛,当别人想要拥抱你,必定会被刺得遍地鳞伤,甚至万箭穿心。对于你,用痛苦来检验真心,不是残忍,而是你太脆弱,害怕失去,渴望拥有,认定就是一辈子的情。” 袁一停顿了片刻,继续道:“话到这儿,突然意识到,你对贺兰之的执着,或许是,他曾经得到过这样认定。” 听到这话,眼眶微红的太平抬起头,用惊讶而认同的眼神看着他。 见此,他继续道:“我愿意遍地鳞伤,你愿意让我抱你吗?” 见太平没有丝毫犹豫地展开双手,他觉自己被某种情推着,无法控制脚步,当缓过神时,他已经将太平紧紧抱住。 这时,太平开口道:“你说得没错,本不该拿你做练习,今晚事就当没有发生,行吗?” 袁一放开太平,点点头:“相信我,这种奇怪的觉不会存在太久,明天一觉醒来,什么都会不记得了。” “本知道。退下吧!” 那晚过后,袁一以为见到太平,多少会有些尴尬,可当看到她一如平常,仿佛那晚本不存在时,袁一的心头大石也算落了地,没过几天,那晚的事情也很自然的被抛之脑后。 这,太平让人在舍必经的路上,搭起一个台子,又从中召来一批奏乐的伶人。一切准备妥当后,穿着长袖仙袂舞裙,妆容绝美的太平便登上高台,只见乐声响起,她便一甩裙袖跳起了洛神舞。 这洛神舞兴起于初唐,之所以用洛神命名,是因为当初一位名冠天下的舞师,在读到三国曹植的《洛神赋》时,灵乍现,编成了这支洛神舞。 这舞的绝妙之处就在于,它将赋中洛神“若轻云之蔽月,若风之回雪”的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姿,“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的态,“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形,都恰到好处的以曼妙的舞姿的呈现。 洛神舞虽美,可它的下甩袖,足尖点地的回旋,以及跳跃落地的姿势都对舞者身体的柔韧度,舞技的娴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因此,很容易失手闹出笑话,即便是名天下的舞者也不敢轻易在人前跳洛神舞。 此时,袁一看了眼高台上翩然起舞的太平,向一旁的上官婉儿,问道:“公主摆出这么大阵仗,若只是练舞,貌似有些说不过去,你说,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上官婉儿看了看,见周围都站了被引来的人,似有所悟的笑了笑,道:“待会不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袁一看到贺兰之正往舍来,当他路过高台时,像是被太平的舞姿引,先是放缓脚步,而后索停下,驻足观看。 这时,袁一瞥见贺兰之冷如冰山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极浅极淡的微笑。他深邃而锋利的眼神,渐渐变得柔软,好似冬的暖一般,突然,他迈着缓慢的步子,走近高台。 见他如此,袁一看了看太平,心语:“这丫头,进步还真不小,看把贺兰之得像丢了魂似的,不得不说她这招真够绝!” 此时,太平看了眼靠近的贺兰之,嘴角出现些许笑意,袁一见到她的这种笑容,喃喃道:“她不是要····” 话还没说完,只见太平腾空跃起,飞身扑向台下的贺兰之,众人只以为她落下台是失误引起,不由得发出阵阵惊呼声。 见状,袁一心语:“刚才还夸她,现在就来这么一出,她非得这么刻意,这么用力过猛吗?” 因为知道,这是太平有意为之,袁一便故意袖手旁观,等着贺兰之英雄救美。让人很不解的是,贺兰之明明伸手就能接住太平,可他好似故意向后退了步,让太平扑了空,摔了个脸着地。 这时,趴在地上的太平仰头望着贺兰之,眼泪汪汪道:“贺兰哥哥,刚才为什么不接住我?” 贺兰之依旧站得笔直,没有半点想要扶起她的意思:“我离公主有点远,接不到。” 太平伸手到:“这不能怪你,能扶我起来吗?” 贺兰之见她手上是泥土,皱眉道:“公主的手好像脏了。” 太平哭无泪道:“那借你的手帕给擦擦吧!” 袁一再也看不去,只见他走近太平,蹲下身子道:“公主,奴才送你回去吧!” 心委屈的太平看到袁一,眼泪哗哗的落下,她抱住袁一,嚎啕大哭道:“我摔得好痛!真的好痛啊!” 他拍了拍她:“都是奴才的错,没有保护好公主!” 原本低头沉默的贺兰之,突然上前一把推开他,躬身抱起太平,冷冷道:“要保护,也是我来保护,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太监!” 说罢,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太平,冰冷的神情中明显多了几分关切:“我带公主去擦点药。” 太平早已破涕为笑,只见她将头靠在贺兰之肩上,脸陶醉道:“好!行!可以!” 袁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了眼远去的俩人,向身边的上官婉儿道:“刚才贺兰之是在吃我醋吗?” 见她笑而不语,袁一继续道:“我是太监,这样都能让他吃醋,他对公主的情,真是越看越看不明白。” 上官婉儿意味深长道:“有时候,执着于某份情,并非只是单方面。” “你同公主情同姐妹,应该知道不少事情,不如,说来听听。” “我看你也快成公主的姐妹了,以后问她,应该会说给你听。” 袁一摸着下巴,皱眉道:“刚才被贺兰之骂太监,已经够受伤了,现在又被你说成姐妹,自尊心对于我都快变成负担了。且慢,怎么觉你的话酸酸的?”说着,往上官婉儿身边嗅了嗅:“没错,是醋味!” 上官婉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我又不是贺兰之。”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不是知道,我没有,不是”袁一觉得,向人说明太监这件事,有点尴尬,因此,没有继续说下去。 上官婉儿耸了耸肩:“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摊手,笑了笑:“也是,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不是” 上官婉儿的脸哗然一红:“懒得跟你说!”说罢,扭头往院子里走去。 傍晚,在院子里打水的袁一看到,太平一蹦三跳的从外面走来,见此,他放下水桶,对哼着小调的太平,道:“看样子,公主心情不错哦!” “有这么明显吗?”太平说着,不自觉地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许久:“没错!本心情太好了!” “贺兰公子讲了什么笑话,把公主逗得这么开心?” 第19章 舍谜情 太平摇头道:“他笑着说话,都少见,更何况是说笑话?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他,说上一会儿话,本心里就特别踏实。” 他点点头:“公主去了两个时辰,应该跟贺兰大人说了不少话,难怪这么开心!” “他给本擦完药,就坐在一旁看书,所以,也没聊什么。” “那这两个时辰,公主在干什么?” 太平笑道:“他看书,本就看他,看着看着本就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就是这个时候了。” 听到这话,袁一心语:“这丫头最擅长是折磨人,在里绝对算得上神憎鬼厌的人物。现在却被贺兰之折磨得够呛,原来真有一物降一物这回事!” 这,身体越发康健的荣国夫人,起意到万花绚烂的舍中看看,得知她心意的贺兰之,丝毫不敢怠慢,亲自来到舍选了处花林。 见家仆将地毯,案几,屏风等物在林中摆设好了,婢女已将茶果点心安置妥当,而管家也将贺兰十四妾,太平和前来探望的英王李显请到林中,他方才派人用暖轿将荣国夫人接来舍。 袁一以为荣国夫人同晚辈聚在一起,会像平常老太太那样聊家常,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荣国夫人极有才情,既能对联,又能做诗,这会儿,她还带着众人玩起了猜谜的游戏。 只见拥着狐裘的她靠在罗汉椅上,望着因为猜不出谜被罚得脸贴纸条的太平,微笑道:“咱们的公主,这会该明白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太平使劲地吹了气,试图吹下脸上的纸条,听到问话,回答道:“姥姥,现在言之过早了,一会儿我就想出来了。” “好,就让公主再想会儿。” 这时,也被贴了脸字条的李显,道:“夫人,公主是在哄你,我们都玩了三轮,公主都猜不出那个谜,真等她想出来,恐怕都要过年了。虽然她脸上没处可贴,可她耳朵那儿还有个空处,赶紧给她贴了,省事!”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