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周末,秀周六就把小妮子喊到了她家,留她在这住一晚,小妮子看着这里里外外的空间,不由咂舌道,“儿姐姐,好大,这得不少钱吧!” 是泽那间老房的十倍大,怎么也得好几千才能买下来吧。 都是自己人,秀没瞒着她,告诉小妮子多少钱。 小妮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叹道,“儿姐姐,你可真有钱!” 秀开玩笑,“倒卖东西赚的!” 提起这个,小妮子对秀道,“儿姐姐,我哥前些时候给我来信了,说咱们老家现在偷摸把地分开单干了,估计今年小麦每家每户得多收几千斤!” 是个好消息,秀开心道,“那他们以后不愁吃喝了!” 小妮子又道,“儿姐姐,得亏买了你的房子,我哥还有我嫂子都搬了过去,我哥在报社找了份工作,我嫂子自己整了点小买卖,咱们家过得比以前好多啦!” 听小妮子这么说,秀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乡亲们的变化,“小妮,我暑假得回去一趟,等你放假了,咱们一块走吧。” 小妮子不迭点头,“不过我回去待不了多长时间,回来得跟老师做实验。” 应了那句话,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小妮子对她现在的生活状态非常意,虽然忙碌,但却过着她想过的生活,每天都活得充实极了。 转天大早,陈学功带旦旦出去买菜了,菜团因为懒起来晚了,没赶上出门,噘着嘴坐在台阶上生闷气。 小妮子要去哄哄她,被秀拦住了,“小气包,让她自己气去吧,你看吧,等她爸买点吃的回来给她,她就什么气也没了。” 没一会儿,陈学功和旦旦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何新一家,三个孩人手一糖葫芦,菜团一看他们都有,嘴巴翘得更高了,“爸爸,怎么没有菜团的糖葫芦。” 菜团话音刚落,懂事的二蛋就把他的给了菜团,“我的给你吃。” 何新口无遮拦,直接打趣他儿子,“不错,知道疼媳妇。” 菜团哪听得懂媳妇是啥意思,她认得二蛋,更想吃糖葫芦,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不客气的伸手把糖葫芦接过来,嘴里甜甜道,“谢谢哥哥。” 陈学功看得直摇头,从菜篮子里把最后一糖葫芦改递给二蛋。 秀把厨房设在了前院,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先瞧见的是易真大到夸张的肚子,走路都困难,秀赶紧扶了她坐下,摸着她的肚皮道,“易姐,你这还有几个月要生啊,怎么这么大。” 易真头疼道,“还要熬两个多月呢,肚子上挂着这两东西,快把我累死了!” 秀算了算,“那正好赶在夏天生,可够热的。” 易真道,“谁说不是,太受罪,到时候又要麻烦你帮我看几天孩子。” 秀忙道,“二蛋和哭包都好管,送我这住吧,还能帮我带带旦旦和菜团。” 听秀这么说,易真没客气,她是真没力管两个大的了! 热热闹闹说着话,眼看就到了中午,秀见许卫东还没来,问陈学功道,“苗苗哥,卫东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能到?” 陈学功两手一摊,“他向来没个谱,不行就不等他,咱们先吃饭。” 话音刚落,曹就到了,自行车停在门口,在大门外喊人,“快来个人帮我接东西啊!” 第134章 26号一大更 家里两个大男人在,没道理女人去扛东西,秀从厨房伸头出来看看,不亏是祖孙两个,想法如出一辙,送的全是米面,还有一块水果蛋糕。 几个孩子从许卫东手中一哄而抢,叔叔、叔叔喊个不停,许卫东听得直乐呵,捏捏这个脸蛋,摸摸那个脑袋,又逮着菜团抱起来亲两口,菜团嫌弃道,“胡子,胡子扎我!” 小妮子从厨房出来,拿刀给几个孩切蛋糕,围站这么多人,许卫东一眼就看到了小妮,长发纤,笑意盈盈。 许卫东觉得他脑子又不太够使唤了…… “叔叔,快放我下来呀……”菜团急着拍着许卫东肩膀,眼巴巴的瞅着小妮把水果蛋糕切成了一块一块,哥哥拿到了,哭包姐姐拿到手了,还有二蛋哥哥,就她没有…… 小妮子留了一块给菜团,冲菜团招手笑,“菜团,快下来。” 菜团直接从许卫东身上滑了下来,等许卫东反应过来的时候,小萝卜头已经滑到地上了,蹬蹬往小妮子冲过去,着哈喇子,问小妮子,“姨姨,我要吃带香蕉的。” 这两年厄尔多瓜的进口香蕉已经与中国市场保持稳定易额,并且在逐年增加进口量,现在水果店里卖的香蕉几乎全来自厄尔多瓜。 小妮子只给她看,“给你留啦。” 菜团意的笑了,谢过小妮子,几个孩拍拍坐在石台阶上,个个嘴巴上糊的都是油。 “开饭开饭吧。”人到齐了,陈学功招呼他们在前院入座。 红烧鱼,炒蛤蜊,水煮盐虾,烤鸭,卤猪蹄,还有几道时蔬,当当摆了一桌子,单闻着香味就让人食指大动。 几个孩吃蛋糕就吃了,秀给他们单盛了饭菜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让他们吃。 “唔唔,嫂子做饭一如既往的好吃,尤其这鱼烧得最好!”许卫东大口吃着,赞不绝口。 秀乐了,不敢居功,“今天这鱼还真不是我烧的,是小妮子帮我烧的。” 许卫东立马将视线放在了小妮子身上,眼睛晶亮,那眼神,太赤,在座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小妮子低头扒饭,没吭声。 何新给许卫东倒了杯二锅头,“这么高兴的子,哪能干吃饭,来兄弟喝点酒,咱们也多少年没见了。” 小时候许卫东总跟在陈学功股后头,上哪都要带着他,当时何新没少嘲笑陈学功后边总带个小尾巴,当年的小尾巴现在已经长成大块头啦,看这军衔,是又升了啊。 许卫东喝酒快,跟何新碰杯,一饮而尽。 “兄弟,娶媳妇了没?”何新笑的问。 许卫东先朝小妮子看了一眼,颇有些无奈道,“没有,我看上的姑娘人家看不上我。” 何新顺着他视线看了看,“那一准是你没做好,讨不到人家心。” 秀眼瞅着小妮子脸红得要滴血,赶紧出声把话题给带开,对何新道,“新哥,今天你家二蛋和哭包就留着住了,回头你把他们行李都收拾过来。” 何新忙给秀和陈学功倒了酒,“谢天谢地,总算把两个包袱给甩了!” 易真瞪眼看他,“我肚子里还有两个小包袱呢,要不要把我们娘几个一块甩了?” 何新举手道不敢,孕妇情绪多变,当妈的说两个孩是包袱行,他说可就不行了,他哪敢嫌弃他们娘几个啊,生怕哪天他们娘几个一个不高兴把他给扫地出门了。 说说笑笑,这顿饭不知不觉就吃到了下午,四个孩在外面一会儿咯咯笑,一会儿哇哇哭一个,再没两分钟雨过天晴又是好伙伴…… 快傍晚,秀和陈学功挨个送客,何新扶着易真先回了,他家两个孩也没嚷着要跟他们回去,纷纷表示要在秀姨家住几天,何新乐个清闲,易真反复叮嘱他们不要跟弟弟妹妹吵架打架,秀姨的话。 何新两口子走之后,小妮子也要回去了,她明天还有课。 陈学功给许卫东使了个眼,道,“让卫东送你回去。” 秀无语,朝陈学功看了一眼,对方摸摸鼻子,心虚的挪开眼。 许卫东立马推上自行车,对小妮子殷勤道,“走吧我骑车送你回去!” 小妮子有些为难,但还是跳了上去坐好,跟秀他们辞别。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秀用胳膊肘拐了拐陈学功,冲他瞪眼,“苗苗哥,你怎么还给他两撮合机会,大娘都说他们不合适,都说了大舅妈指定要嫌弃小妮身家,你这不是瞎撮合嘛!” 陈学功嘴角噙着笑,揽着秀肩膀,把人给揽了进去,边走边道,“此一时非彼一时,卫东固然家庭出身好,小妮子也不差,没看卫东急得,真要对小妮没心思,早八百年都结婚了,犯不着一年等一年,难不成要看着我那愣头青表弟一年一年打光不成?” 听陈学功这么说,秀想想也是,此一时非彼一时,一般姑娘还真比不上小妮子能耐,兴许他们还真有那个缘分。 “你说我大舅妈会反对,以后他们又不跟我大舅妈过子,你放心吧,卫东不是那种愚孝的人,这几年大舅妈催他结婚催多少回了,卫东要是没主见的,早就动摇结婚了,放心吧,如果这两人真能成了,小妮跟着卫东不亏。” 秀哼哼,“好话都给你说尽了,我还能说啥?” 随缘随缘吧! 晚上秀把四个萝卜头都安排到后院正房里睡下,正房一排三间,她和陈学功睡中间,哭包主动要带妹妹睡,二蛋要和旦旦睡。 哭包和菜团,秀比较放心,哭包细心,又懂让着妹妹,两个小姑娘从不吵架,主要是二蛋和旦旦,是惹事的源头,不是把菜团打哭,就是惹哭了哭包,再不然就是两个互相干仗,秀真怕这两孩半夜打起来。 陈学功做主让他们睡东间,哭包抱菜团睡西间。 “男孩子打架是常有的事,不用心他们,你看我跟卫东从小打到大,跟新住宿舍也打,这不影响我们是多年铁哥们的事实。”显然站在男人的角度上,很多看法跟女人不一样。 在管教男孩方面,秀决定听陈学功的,由着他们来,反正她是不会掺和小孩之间的打架吵闹。 这晚陈学功过上了福生活,以往顾忌着菜团在,不敢有大动作,这下好了,只有他们两个,架子又足够大,晃晃的动了大半夜,桃花源游了个尽心,放了足够的小鱼小虾进去。 秀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可气的是第二天她差点上课迟到,陈学功还能力十足的早起去上班,不行,她要锻炼身体,体力明显下降啊! 有二蛋在,秀能放心的去上学,其实哭包心更细,更会照看弟弟妹妹,见秀要走,哭包忙道,“儿姨,你家有老鼠,昨晚吱吱呀呀一直在叫,吓得我不敢起来上厕所。” 秀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把陈学功在心里骂了千百遍,只能跟哭包胡扯道,“我下课去买点老鼠药。”说完赶紧走人,生怕几个孩再问出什么惊人的话,今天她还要去屠女士那里给老鼠摘肺。 子一天天暖和了起来,这天秀收到了一个包裹,居然是老地主从家给她邮递来的粮食,整整一口袋小麦。 就像小妮子说的那样,老地主在信里说了大坟前偷偷单干的事,今年上半年人均分到手的冬小麦都足够他们吃到年末,更别提还有下半年的水稻、大豆还有玉米红薯,家家户户都有存粮,几乎不用再心吃不上饭! 秀立马给老地主回了信,告诉他自己暑假要回去接他们过来住,让他代为告知钱寡妇,又说了好些他们在京生活的细事,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信纸,还特意拍了几个孩子的照片和他们的四合院,洗了出来给老地主一并邮回去。 陈学功一下班回来,就看到搁在廊檐下的一麻袋小麦。 “何爷爷寄来的,咱们粮票都花不出去了。” 搬家到现在,许老太和许卫东给他们送了大米白面,现在又送一麻袋小麦,家里的粮票几乎没动过,除非拿他们去买些饼干蛋糕之类的小零食给孩子他们吃。 秀拍了拍脑袋,对陈学功道,“苗苗哥,你给新哥他们拎点,我再给曹婆婆和屠老师他们送点过去。” 商议好之后,秀找了布口袋挨个分装,隔先把半口袋白面拎去给曹大爷和曹婆婆。 曹婆婆大意外,说白了他们不过是房主和房客的关系,真难为秀还能惦记着他们老两口,好说歹说留秀在她家喝杯茶再走。 “小孙,我跟老头子准备回我老家苏州了。”曹婆婆对秀道。 秀以为他们是去苏州小住,就问,“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曹婆婆摇头道,“应该不回来,就在那边安享晚年了。” 因为房子的事,曹大爷的三个子女对他有诸多不,房子在一天,三个子女就想着打它主意,曹婆婆不关心这座四合院到底给谁,就是不想再过这种生活,她自认没给继子继女穿过小鞋,早厌恶了三个子女对她的猜忌。 如果她真是图名利图富贵的人,当年她的追求者不在少数,条件好的大有人在,也不会死心塌地跟着曹大爷。 秀乍听到这消息,还伤,毕竟住过一个屋檐下,跟这对老人有了情。 “以后你们去苏州,记得去看看我和老头子就好啦!” 秀笑道一定,随即又道,“你和大爷都走了,那你们这房子?” 曹大爷从书房出来了,刚好听见秀这么问,对秀道,“卖出去,卖给谁都不会留给那三个兔崽子。” 秀看曹大爷不像是开玩笑,忙道,“那大爷有人过来买了吗?” 曹大爷摇头,“我跟你婆婆暂时是这么打算,准备卖了这里,用这笔钱回苏州乡下盖个独门独院养老,你婆婆她家人都在那里。”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