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小哭包扑腾两手要看旦旦。 秀笑着把旦旦往她跟前靠,易真一手抱小哭包,一手拉二蛋,胳膊上还挂了个布兜,可把她累得够呛。 “儿,好好珍惜这段时间,等上班之后你就知道啥叫累了!”易真没时间跟秀多说,还得赶紧回去做饭,何新这几天下班晚,指望他回来做饭,他们娘几个就得饿坏了了。 晚上吃了饭,秀洗了热水澡,旦旦已经被陈学功哄睡着,放下孩子准备帮秀,秀多,不出来堆在里面容易发炎。 秀摇摇头,“别了,苗苗哥,你先去洗澡,我自己来。” 陈学功坐在沿没动摊,谆谆善,“你自己怎么能行?这事还是我来,你忘了我还跟张老师学了点经络推拿,再给你顺顺管。” 说话间,陈学功已经解开了秀的衬衫扣子,两只小白兔直接就跳了出来,秀怀孕之后部就大了,生完旦旦之后,汤汤水水没少喝,整个人更加丰莹润,两只小白兔像凝脂一般,还有淡淡的香味。 起初陈学功还能正儿八经的给秀,没两分钟,秀就察觉到他的变化,伸手推了推陈学功,“好了,你去洗澡,我自己来。” “儿,想不想水融一下?”陈学功嗓子哑哑的,带着浓浓的情之。 秀汗颜,这人,现在连掩饰都不掩饰了,直接张口要了。 “可是旦旦。”其实陈学功已经算是够克制了,怀孕前前后后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担心伤了小娃娃,都没着秀要那事,实在忍得辛苦就自己去解决,现在旦旦都出生一个多月了,没道理再让他过和尚生活。 陈学功一看秀没明言拒绝,自动认为有戏,立马将之放倒,没一秒打顿。 “我动作轻点,绝对不吵醒旦旦。”陈学功小声保证。 秀信以为真。 吃素吃一年的人,猛然尝到滋味可口的兔,他上哪能轻点啊,跟头一样,把架子折腾的晃。 “不行不行,旦旦会吵醒。” 旦旦出生之后就跟他们一块睡,眼下就在里面,这么晃绝对能把他闹醒。 “那怎么办。”陈学功忍不了,大气。 夏天天黑的晚,此时外头天也才刚黑,场的路灯隔着碎花窗帘照进来,陈学功下了,秀身上一轻,刚要口气,又被他给抱了起来,按在窗户口边的墙上,再进去。 “这样就吵不到旦旦了。”陈学功在她耳边低笑。 这种站着的姿势秀还没经历过,一时间羞愤不已,回头唾他,“没皮没脸。” 陈学功闷笑,“儿,咱们是两口子,关上门再不能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还叫两口子么,怪我,没让你提前练,以后咱们多来几次。” “……” 完事后,陈学功体贴的抱秀再去洗个热水澡,再送上,整个过程中旦旦睡得很香,架子的打晃也被他当成摇篮在晃。 心意足的陈学功在旦旦小脸上香了一口,“咱家旦旦真乖!” 实在有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他话音刚落,旦旦就瘪瘪嘴,张嘴就嚎了一嗓子,原来是陈学功下巴上的胡渣子刺挠到他了,很不客气的立马耍子。 秀气得想锤他,“你哄,你来哄。” “好,我哄,我哄,你快睡觉。” 说话间,陈学功抱了旦旦就出去,顺带把屋门关上,抱着旦旦在客厅里来回晃,直到再把小祖宗晃睡着才进屋。 这么一折腾,头架上的大公闹钟已经指到十点多了,秀一直没睡,被折腾的厉害了,躺在上不想动。 陈学功轻手轻脚进来,以为秀睡着了,给她和旦旦盖上毯。 秀翻了个身,“苗苗哥,你快睡吧,这段时间累到你了。” 白天上班,夜里还被旦旦哭闹折腾几回,陈学功明显比秀没生孩子那会儿瘦了不少。 陈学功越过旦旦在秀额头上亲了亲,笑眯眯的,全然足之,“照顾你娘两我一点都不累。” 长胳膊长腿把秀和旦旦都圈到了怀里。 子照常过,梁主任他人回了趟乡下老家,带回了成麻袋的洋槐花,挨家挨户的分散,她给秀送了一簸箕,还有给易真的,不过他两口子都去上班了。 梁主任人把给易真的那份搁在秀家,“回头帮我给小易。” 秀忙谢,进屋拿了一罐水果罐头给梁主任他人,“大娘,我记得你家老小吃,拿回去给他。” 都在一个大院里,秀把整个大院的孩子差不多认识了全,除了楼上易真家的二蛋和小哭包,秀最喜的就是梁主任家的三个孩,老大已经上了高中,很有礼貌,上回在家属院外边碰上秀拎面口袋,还主动过来帮她拎。 老二腼腼腆腆,老小嘴巴相当甜,老二老小经常过来串门玩,秀要是想出去买个菜,就托他们帮忙看旦旦和二蛋。 梁主任他人推了两下也就收了下来,“洋槐花不值钱,罐头多贵啊。” 说着,梁主任他人又问秀道,“儿,你公婆没来啊,好长时间不见,怪想念的。” 秀道,“估计这几天要过来,回头我告诉大娘,让她找你去唠唠嗑。” 秀听陈学功过底,说院里领导有意将陈秋实夫妇两都重新请回来,其实他们老两口也没算被开除,等于是被停了职,关系啥的都在单位,月月照样领工资。 眼下许显荻得了势,在中央如中天,两个儿子相继复职,关系连带,许家人能是院领导得罪起的吗,那还不赶紧乘东风往上攀附? 送走梁主任他人,秀对着簸箕里的洋槐花,思量着怎么吃,是包饺子蒸馒头,还是像宋乃娥那样倒上面粉拌了在炉子上蒸? 想来想去还是蒸了最省事。 秀他们住的这栋楼没有厨房,每家每户都在家门口拿洋灰砖头围着铁皮炉子砌一圈,就算是简易的厨房了。 赶着做饭的时间,楼道里也有像秀这样不用上班的,已经乒乒乓乓开始张罗烧饭了。 趁旦旦在睡觉,秀也抓紧了时间做饭,低着头一阵忙活。 “是小嫂子吗?” 秀一愣,抬起头,廊檐外边站了个穿军装的年轻小伙子,推着自行车,身姿笔,面庞黝黑,五官还可以,长得很眼。 “是不是秀小嫂子?”年轻小伙又喊了秀一声,冲秀笑,有点不好意思。 “是我。”秀点点头,又打量了年轻小伙一下,总算是想起来了,跟陈学功他大舅长相神似! “我是苗苗哥表弟,许卫东。”小伙子支上自行车架,挠头笑笑。 秀恍然,赶紧请他进来坐。 “苗苗哥还没下班啊。”许卫东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秀拎了暖壶给他倒杯水,“估计快了。” 许卫东四下打量,端杯子咕咕把水全喝了,问秀道,“嫂子,我想看看孩子,我还没见过呢。” 秀笑了,带他进屋,旦旦睡得正香,面上还了笑,也不知道是梦到什么美事了。 “你随便坐,我去烧饭。”秀招呼他。 “嫂子我不客气,你忙你的。” 还没到下班时间易真就溜了回来,经过秀家门口,“啥味道,好香!” 秀把梁主任他人给的洋槐花递给易真,“梁大娘分的,让我给你。” 易真接过,向秀打听,“你做的是不是这个?怎么做的,中午我也学着做!” “洗干净的拌上面粉,调好佐料,倒笼屉里蒸就行了,很简单。” 易真哎了一声,把她家二蛋也拉上楼,错眼瞧见秀家客厅坐了个军装帅哥,低声打听,“谁啊。” “苗苗哥表弟。” 易真哦了一声,拉二蛋蹬蹬上楼。 不到十一点半,陈学功下班回来了,秀指指屋里,“你表弟来了。” 陈学功颇为讶异,进去,许卫东抱着睡醒觉的旦旦在客厅里打转,陈学功抬手捶了他一拳,“你小子怎么有时间过来?部队给你放假了?” 许卫东一见陈学功,面动之,打开了话匣子,“我们部队驻扎在泽周边,刚移过来,没啥大事,我就过来看看!” 陈学功朝他肩膀上看看,笑着打趣,“还厉害,又升职了?” 许卫东面嘚瑟,“那是,我是谁呀!你看看你,当初跟我一样进部队多好,当啥医生,没劲!当着当着就跟我姑父一样,变成老学究!” 陈学功笑笑,不以为然。 许卫东嘿嘿笑了,低声道,“不过你要是去了部队,估计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嫂子可就落不到你手上了!” 军人家属不随军,一年才见那么一两次面的大有人在,谁能忍受得了这样,更没时间谈对象! 陈学功摇头笑,再看外边系着围裙忙活的秀,脸上全然是足之,“老婆孩子热炕头,这种觉,你不懂。” 许卫东摸摸鼻子笑了,“那表哥,你手里有合适的资源没?给我介绍一呗,让我也受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滋味。 陈学功嗤他,“你少瞎来,我给你介绍?大舅大舅妈能同意?他们还不得打着灯笼给你挑?” 许部长的大孙子,许书记的儿子,许上将的侄子,是一般人家能攀得上吗? 许卫东不以为然道,“解放前我妈跟我爸结婚那会儿,她还是乡下妇女呢,工农兵一家亲,什么挑不挑的。” 陈学功笑笑,不说话。 秀在外边喊陈学功出来端饭。 蒸洋槐花,蛋炒西红柿,拍黄瓜,小炒腊,一大碗紫菜汤。 “唔唔,好吃好吃,比我们部队大厨烧得好吃多了,小嫂子手艺好!”许卫东跟个饿了几天的饿一样,蒸洋槐花一碗接一碗的盛,手边还放了一碗紫菜汤,边吃边喝。 秀给他夹菜,“多吃点菜,部队很苦?” 许卫东不迭点头,“苦,苦极了。” 陈学功打断他,“儿,你别听他瞎扯淡,卫东,你一个月补助多少钱?一年有多少尺布票?猪蛋都是随便吃,顿顿不少吧?” 许卫东讪笑,“小嫂子的蒸洋槐花真好吃!” 秀汗颜,“还剩了些洋槐花,我蒸点你带回去。” 许卫东更神了,不客气的哎了一声,“小嫂子真好!” 说着,许卫东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锦盒,一字排开,“我爷爷的,我爸的,还有我小叔的,让我带给你们,月酒都没能来参加。” 陈学功道,“那你的呢。” 许卫东挠头,“我可拿不出我爷爷他们这么大手笔的东西,我我…” 秀看他我了半天没我出下文,忙给他台阶下,“好了,苗苗哥,卫东大老远过来看旦旦,这份心意就足够啦!” “有了!”许卫东又从军装兜、上衣口袋左掏又掏,把一叠花花绿绿的票甩到陈学功面前,“呐,我送的东西最实用!” 军用粮票、油票、布票、烟票、工业劵…还有特供酒票… 秀看得咂舌,一张油票可以打半斤油,眼下也就只有部队这么大手笔了吧…coMiC5.com |